一聽這話,田七下意識麵色一緊,衡量著雙方的武力值差距。
林寒卻絲毫不擔心。
林宇是蠢,但還沒蠢到敢在鴻臚寺門口動手的地步。
他搖了搖頭,提步朝鴻臚寺走去,門口大家接待的官員,陡然見到林寒,頓時變了臉色。
林寒曾在鴻臚寺居住,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
這官員自然認識眼前這位大梁質子,他連忙上前,生怕這位在大門口鬨起來。
“登記,我要參加文試。”
林寒淡淡道。
聞聲,這官員呼吸一滯,猛地抬頭,訕笑道:“殿下說笑了,您何必摻和這個熱鬨,若是實在閒的無聊,不如下官請您去趟花樓如何?”
林寒挑了挑眉頭。
撲哧。
一旁的林宇猛地笑出聲來,前仰後合,都快站不住腳了。
“三弟,你可彆告訴我你也要闖這三關,來競爭這駙馬之位。你自己什麼德行不知道?非要丟人現眼?”
鴻臚寺的大門口,不少士子們正在冥思苦想。
大門口的告示牌上貼著今日的題目。
這相當於是海選。
隻有成功答出了題目,才能獲得進入鴻臚寺的資格。否則,哪來的回哪去,不能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出來湊熱鬨。
林寒目力極強,一眼就瞧見了告示牌上的題目。
酒!
有趣。
林寒一笑,目光掃過身前的林宇,又看了看不知如何勸說才好的鴻臚寺官員,提步就朝告示牌走去。
田七一愣,連忙跟上。
“我念,你寫。”
說完,田七一怔,他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家殿下,生怕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隻是這念頭未起。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林寒聲音清朗,放口而言。
話音落下,瞬間就壓下了周遭稀碎的議論聲。
那些正在冥思苦想的學子們下意識正神,有一兩個琢磨著這詩詞中的意味,頓時下巴都要掉下來。
“這詩......”
鴻臚寺官員嘴巴張得老大。
他本來就是進士出身,自然能夠識得一首詩詞的好壞,這兩句詩詞大氣回旋,雖說隻有兩句開篇,卻足夠讓人驚豔。
這詩詞,是眼前這爛泥扶不上牆的大梁質子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