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彰顯大夏大國風範,但卻對他國內政乾涉過多,甚至還派兵駐守,尤其是吳國、越國、江南等小國,皇位繼承人都是被大夏培養的。”
“因此,也惹得本土貴族、鄉紳,權利相關者不快,屢發戰亂。我們這些附屬國,均有大夏數十萬駐軍,這些軍費還需要駐守國開支,每國每年開支軍餉耗費千萬,這對九國軍民的消耗幾何?”
“富國尚且能勉強維生,但那些耕地貧瘠的,百姓們就要通過服役替大夏修建軍營,這些人力、物資消耗量,可不亞於大衍國衍殤帝當年修建‘豹宮’。”
言罷,大夏群臣臉色極其難看,韓孝儒更是怒斥道:“雖然大夏向九國派遣駐軍,但也是為了鞏固九國朝政。並且每年也有封賞,你將文帝比成昏庸的衍殤帝,居心何在?”
林寒心想:“終於開始發難了。”
他不以為意,繼續道:“試問韓大學士,大夏境內的衙役、縣官,能靠自己的俸祿生活嗎?”
韓孝儒張了張嘴,沒有出聲。
他知道大夏的地方官員俸祿微薄,而且在職位上,俸祿還需要負責衙門的所有開支。
所以自然而然,出現了“民稅路損”“火耗歸公”以及“出錢贖人”等約定俗成的官場風俗,這還是明麵上,至於官官相護的私賄,更是不言而喻。
那些駐紮在外的官兵,更是利用大夏的便利,在他國狠狠搜刮。
“封賞根本是杯水車薪,更彆說其他國每年還得想方設法進獻大夏天朝。”
林寒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眾人卻心中波瀾不斷。
大夏眾臣一直認為,文帝是神,大夏是天朝,其他國家對大夏供奉那是應該的,他們就應該對大夏感恩戴德,不該有半句怨言。
林寒看過眾人麵色,輕笑出聲:“如此強權乾涉,其他國家臣民如何不會不怨聲載道?民怨積累到一定程度,就如決堤之水,九國每年都出現的民間暴動和巫教滋生就是例子。”
“放肆!吾皇心懷天下,爾等小國不知感激天恩,還敢心生怨言。若不是文帝支援各國,這神州大陸早就天下大亂!”
李火林大聲斥責,手放在腰帶虛置的位置,若是腰間有佩刀,恐怕就要上前將林寒切成兩半。
“但這麼做,也令大夏勞民傷財,國庫空虛,雖得一時安寧,但終究無濟於事。”
“文帝也看出各國積怨,這才令其他國皇子‘進朝讀書’,名為恩賜,實為質子。”
林寒忽然指著他國皇子的隊列:“他們誰不是抱著打探大夏國情而來,如大夏出現弊政,隨時可能反噬自身,他們也會脫離大夏的管控統治。”
“這所謂的選親大會,不過是為了看看九國如今的態度!”
“拿下,立時交於大內,等候聖上禦旨發落。”韓孝儒再也按捺不住,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