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嗤笑道:“是和如今大夏一樣嗎?我在殿試之中,所言是大夏實情,難道不是一片忠義之心的開堂布公?”
魏將軍愣了半天,才無力的將杯子放到了茶案之上,搖頭歎息道:“你說的是實情。”
魏府將士聽到將軍開口應許,均感錯愕難當。
林寒看到眾人默然,一些侍衛已經將刀劍輕輕回鞘,知道事情已有了轉機,遂趁勢追擊道:“既然如此,那麼貽誤軍政,粉飾天平的人又當如何?”
“該當淩遲處死。”魏將軍毫不遲疑地道。
“正是如此。我方才說將軍的話,也是出於同等心理,還望將軍海涵。”林寒拱了拱手,也給了魏精虎一個台階。
魏精虎哈哈笑道:“沒想到老夫活到一把年齡,竟然也年老昏庸,對存在的隱患想要視而不見,要不是兄弟點醒我,真不知我會錯成什麼樣。”
魏精虎言語溫和,想必已接納林寒方才所言。
聽到魏將軍此話,眾人皆收殺機,按劍回鞘,重返原位,一切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與小兄弟相談甚歡,兄弟能拋開自身危機、本國利害,忠義直言大夏的弊政,實在令老夫佩服,如蒙不棄,老夫願與小兄弟結個莫逆之交,如何?”魏精虎極其謙虛道。
魏精虎的身份,已遠超大夏諸公,就連一些小國的王侯也不放在眼裡。
他願意與一個在大夏無權無勢的質子委身下交,此事實屬難得,更令人驚奇。
聞言,魏府之中的人也是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將軍竟然願意和這個大梁皇子結交,真不知道這姓林的是不是給他們將軍作了什麼法。
沒想到,林寒突然抱拳道:“不敢,在下此次上門,原本是想將項上人頭寄存在將軍府上,哪裡還敢攀交將軍?”
林寒此言話裡有話,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魏精虎眉頭微皺,難道他暗中藏兵的事情敗露了?
他雖然早了兩個時辰來,但是布置的房間卻在麵“有朋來”的廳房,他何時潛入的?怎麼會沒有人發覺?
難道此人武藝已經到了春風潤雨、無聲無息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