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住張大夫的手,紅著眼睛說道:“張大夫,你不是說過嗎?如果我簽個什麼委托協議,就算是我人不在這兒,你也可以幫我父親主刀,對嗎?”
“我……我是這麼說過。”張大夫愣了一下,看著聶龍滿臉痛意的樣子,忍不住帶了幾分小人心腸,“聶龍,你給我說實話,你不會是打算忽悠我一下,把你爹撇在這兒自己跑了吧!”
“怎麼會!”聶龍大聲怒吼,拳頭砸著胸口,像一隻發狂地大猩猩,“我聶龍也是個七尺男兒,我爹含辛茹苦把我養大,我怎麼會不管他呢!”
“那你是要……”
張大夫陡然間想起了醫院裡的一個傳聞。
難道,他是要去賣那個?
“聶龍啊!”張大夫咬了咬牙,抓著聶龍的袖口,把他拉到了一旁,“我也算是能當你叔叔的人了,我勸你一句話,這人生還長的很啊,你爹本就已經病入膏肓了,就算是手術完全成功,往後也是個廢人需要你養活了……你要是沒了一個腎,這往後怎麼給你爹傳宗接代啊?”
“張大夫,你想多了,我不是去賣這些東西。”聶龍搖搖頭,一時間竟想不出來什麼說法解釋眼前的情況。
“張大夫,你等我兩個小時!”聶龍下定了決心,便不再多想。
既然已經被人逼到了這個份兒上,自己還有什麼可忌憚的?
要麼王昊死,要麼我死!
聶龍轉過身來,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雙眼發狠,渾身發僵,像一具喪屍走進了電梯裡。
他走到樓下花園處,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王閥的名片。
“喂?王閥嗎?”
“你想通了?”電話裡的聲音透著笑意。
“先給錢,我爹明天就要做手術!”
當清晨的朝陽出現在東方的天際線上時,一夜沒有睡好的王昊站起身來,從度假酒店的門口出發,來到了橙天車隊的訓練場上。
訓練場上此時人影稀疏,真正的正賽會在下午一點開始,而賽後的挑戰賽則被安排在了三點。
幾個工作人員早早地打開了訓練場的大門,準備迎接賽事主辦方的工作人員進駐,整理賽車道。
王昊的出現讓守在門口的幾個年輕人有些詫異。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對著王昊問道:“你是來比賽的?”
“對,下午的挑戰賽,先過來看看場地。”王昊點點頭。
“邀請卡呢?”
“沒有。”
王昊搖搖頭,一句話讓年輕人的目光不覺一呆。
沒有邀請卡,來玩什麼挑戰賽!
“對不起,挑戰賽需要邀請卡,你要是沒有的話,我們不能讓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