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專心用靈力鞏固識海的邊沿,允許扶照在裡麵宣泄。
但我不解,它為何會不安?
知道它此刻是不安的,無論原因是什麼,既為利益共同體,那我有責任去安撫它。
漸漸的,識海裡的扶照安靜下來。
“怎麼了?”我詢問它,沒有聽見它的回聲,想來剛剛鬨的一下還不足夠,這會兒又自個憋著了,輕聲道:“阿照,莫氣。”
扶照譏諷:“你知道我氣在什麼地方嗎?”
我沉默,想一圈下來,還真不知道它氣在哪裡。
好不容易歇氣的扶照不再言語,閉口不談。
此時的我哪會在意那麼多,隻覺得薛柒有用,就讓他跟著了,畢竟薛柒的氣運被周鳶那幫人汲取乾淨,我和扶照這一方就陷入弱勢。
上輩子和扶照生死相依,度過了多少苦難,殺了多少對手,這份情誼豈是一個薛柒就能比的上的?
和薛柒隻能同甘,不能共苦,它日我若失勢,第一個棄我而去的就是薛柒,而扶照一定會留下來。
我不是在意薛柒,而是在意他命數中透露出的兩個正在博弈的未知存在。
其中一方拿我當棋子來擺布,周鳶這一方更加直接,一心想要我這邊的氣運。
薛柒和扶照二人,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扶照,將它煉製成器靈,不光是因為我需要一柄稱手的法器,更多的是我要將扶照當做我的底牌。
一張不到最後,絕不動用的底牌。
薛柒是我布置在明麵上的棋子,足夠迷惑周鳶身後的未知存在,也能讓我身後的這一隻棋手安心。
等了一會兒,扶照依舊不曾言語,我想它當真是氣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