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柒輕聲細語,眼神直觀而來,偏執、戲謔、冷漠中又攜帶著一絲不屑,有種篤定了什麼的感覺。
他伸出一隻手,躺在床上,勾唇一笑間好似林間鬼魅,慵懶中帶著一絲未曾馴化的野性。
“切莫動氣,身體為重。”
我上前用靈力安撫他,一隻手呼地拍來,落在我的手背上,不疼,就是讓我感到心累,對方不是真的打我,隻是在鬨脾氣。
僅因為薛柒把控的這個度在,於情於理我都不該打回去,闔上眼,替他把了脈。
“想活著的話,這幾天就不要那麼鬨騰,好好休養,等養的差不多了,我就帶你回宗門,重塑根骨,日後也可重新修煉。”
和我聊了這麼久,薛柒這會兒也覺得累,“嗯”了一聲,點兩下頭就閉上眼睛,在床上尋了個姿勢就那麼睡過去。
扶照不見回來,薛柒也在客棧裡養了半個月。
今日,薛柒大病初愈,下地以後每每走出去都能讓彆人多看幾眼,我還開玩笑,說:“他們拿你當病美人呢!”
薛柒笑笑,對外望眼欲穿,便知他在等扶照,我低頭輕歎,彆說是他了,就連我也不知道它在做什麼。
“它不和我玩一起回宗門嗎?”薛柒問道。
他如今病骨在身,受不住大風,怕冷畏熱,明明是大夏天,穿的卻十分厚重,像個白雪團子。
見沒有扶照的身影,他心中難安,也令我感到不適,或許我真該去窺探扶照的想法,感應它的位置,因顧及它的顏麵,始終沒有去做,也讓我陷入困頓。
我亮出一葉飛舟,和薛柒先後走上去,在駕駛飛舟升空前給他施出一道護身法咒,讓他不受風侵雨擾。
薛柒猶豫半天,還是來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