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尋洲靈氣枯竭,修士出走,幾乎沒剩下什麼年輕人,倒是老的不願意離去,還守在這裡天天在家歎息。
我在尋洲裡找了一個廢棄的院子先呆著,掏出我在蒼穹澗淘來的白色法衣,開始祭煉,作為我能行走於洞天福地的底氣之一。
“阿照,你是在識海裡呆個些時間,還是想要一個人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扶照說:“不想。”
“好。”
既然它不願意,我也不會去逼它,左右不過是在識海內繼續等著,當我要用靈火祭煉白色法衣時,感受到了它的視線。
我這放火的手頓住,目光一凝,以靈火煆燒,靈力捶打,調動天地規則來馴服古物。
曆時半年,這件古物被我祭煉了十分之一,往下耗費的時間越久,也更為艱難。
“阿照,這半年裡你可覺得煩悶?”
“哪有啊,有你在我一點都不覺得悶,你就專心祭煉古物,到時候帶我四處逛逛,隻是、過段時間要離開一下了。”
它的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失落和不舍,想起它的狀態,我收起了靈火,驅散天地規則,拿回古物。
“阿照,陪我再去一趟蒼穹澗吧。”
扶照心尖上恍如開了一點蜜,整個人都雀躍起來。
“我們半年前在蒼穹澗訂的法衣,現在可以去取了。”扶照現了身,滿麵春風,“說讓我陪你,其實是你陪我吧。”
它忽然俯下身,負著雙手,天上的日光從它身上照過,一陣清風吹進這間破敗的院落,掀起它的發絲、衣袍。
它的麵容介於少年與青年間,給人的感覺就是明淨澄澈,宛如赤子般天真無邪又平靜溫和的人,任誰看了都會道一句:濁世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