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斷斷續續的說著,從他的角度我聽到了一個和澄歲口中不一樣的故事。
原來他自誕生以來,這裡的種族就覺得他是有罪的、肮臟的。因為他的存在就告訴了眾人,玄氏一族正在消亡。
玄氏救不了他們,他們也沒有能力自救,隻能日複一日的被仙人困在輪回中,有事兒沒事兒就來打他、騙他、欺他、罵他、幾乎無所不用其極。
若非他有複活的本領,以及自己又努力修行,怎麼著也活不到今天。
識海中,扶照唏噓道:“他也挺可憐的。”
“你也覺得我欺負他了?”
我蹙眉聞問道,收起匕首,看著哭的涕淚橫流的鬼神,一腳踢過去,揉著太陽穴,隨意的嗬斥道:“彆哭了。”
“哇——”
我無比的煩躁。
“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我給人背鍋都沒哭,他也好意思哭?
鬼神斂了斂哭音,哽咽著說道:“我苦。”
“天底下誰人不苦呀,你還能指望人人都來幫助你、理解你嗎?彆搞笑了,他們不笑話就不錯了。”
鬼神一聽這話,憋屈的很,偏偏他還覺得這話有點道理,就是糙了點,要是溫和一點,自己指不定就要感動了。
“葉道友,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他歎息道,擦了把臉,看看臟兮兮的袖子,動手給自己施展一個淨身術,道:“道友,我......”
他說出半句話,其餘的全都卡在喉嚨裡,想說又沒說,這不上不下的著實氣人。
劍氣散去,黑沼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