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同誌們佩服的眼神都快要把許姣姣淹沒了。
她可真敢啊!
許姣姣半點不在乎。
她有啥不敢的。
她家房子都快被人占了,她都要睡大馬路了,她還怕得罪誰?
老實說,她許姣姣不是啥好人,從小也是睚眥必報。
魏青梅母女以前那些大大小小的惡心事,她不是不在乎,她自有一個小本本給她們記著呢。
記著記著,等她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就算賬。
現在她就覺得時候差不多了,該算總賬了。
所以咋可能再給魏青梅留後路呢?
她許姣姣就要捅,捅出來。
大不了捅破天,她不痛快,誰都彆痛快!
好在有人看不慣,打斷了她的有感而發。
一直隱藏在人群裡的郭滿強,這時突然開口道∶“姣姣啊,有些大人之間的事你媽沒跟你講清楚,你爸把倉庫燒了精光的事,廠裡一直沒跟你們計較——”
“沒計較嗎?”
許姣姣不奇怪郭滿強跳出來,偌大的皮鞋廠不乏那些搶著舔魏家鞋底的人。
郭滿強大概隻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今天的投機者。
可許姣姣不會容許他踩著自己給魏青梅獻媚。
當著眾人的麵,她振振有詞道,“我媽從婦女辦主任變成普通工人,工資從每月45降到26,這叫沒計較?我哥板上砸釘的轉正名額飛了,這叫沒計較?
許有田有錯,我們認,廠裡的處罰,我們家也認。可廠裡不能專逮著我們一家欺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