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會主席竟然是這種人,讓人家孤兒寡母的一家八口住單人宿舍,他心咋那麼狠啊!’
‘工會太讓人失望了,以後咱工人有啥事哪還敢找他們啊!’
“可不是,心肝黑成這樣,這種領導就是禍害我們工人的!”
“平時瞧著人模狗樣,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虧他還是個領導,有這種人當我們皮鞋廠領導,真是恥辱!”
......
激烈的討論聲,一句句就像刀子一樣刮在工會主席身上。
好像一下子他成了人人痛打的落水狗。
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是嫌惡的。
工會主席:“......”
他狠狠擦了擦頭上的汗,急得嘴都差點瓢了。
他斬釘截鐵:“沒有!沒有的事!工會壓根就沒有收你們家房子的打算!”
許姣姣驚訝:“是嗎?那我剛從工會出來,咋你們工會胡乾事和周乾事都跟我承認了有這回事呢?他們還說是你親口吩咐的,難道我記錯了?不對不對,當時可有不少人在場的,大家都聽到工會乾事說的啊。”
許姣姣剛說完,底下就有人附和。
“是啊是啊,我作證!你們工會周乾事親口跟胡乾事說的,咱都帶兩隻耳朵聽真真的呢!”
“都說廠委跟工會不對付,我看是臭味相投,人好著呢!”
“哈哈哈哈!”
正是之前許姣姣去工會,扒窗看熱鬨的那群人。
工會主席:“......”
他快要暈過去了。
前有魏青梅捅婁子他來背,後有親侄子背刺。
工會主席一下子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黴,老了快十歲。
人群中,眼瞧著被群攻唾棄的大伯,胡乾事是又急又愧。
他抓住旁邊周乾事的胳膊,“咋辦,咋辦啊,我大伯的名聲要壞了!”
周乾事嘴唇抖了抖,“......”
他,他也不知道該咋辦啊。
他快嚇死了好嗎?
這麼多人在,廠長、婦聯辦、還有市日報記者,一旦這種臭名聲落在工會主席身上,工會主席就徹底完了啊。
而作為背刺工會主席的二人組之一的他,還能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