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咬著煙,嘴裡噴著白氣道:“他是個自以為是的陰謀家,覺得自己有腦的大鯊逼。”
“喂,打人不打臉嗷!”西城澤遠不悅道。
“哼。”葉天鼻音很重地哼了一聲,道:“不然你想讓我怎麼評價你?自以為是的暴露,結果就是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
“你懂個屁!”西城澤遠更不高興了,直起身子,生氣地看著後視鏡,怒道:“你以為我不想繼續留下來吃香喝辣?我做得到嗎?”
說到這裡,他突然顯得更加推搡。
用力揉了揉自己頭發,鬱悶地又靠了回去,道:“特麼的,我哥其實已經察覺到有點兒不對勁了。”
“不過我也是近期才發現的。”
“我有一次偶然去他辦公室,在他桌上發現了一張照片。”
“奶奶的,那是我媽在世的時候,偷偷訓練我射擊的照片。”
他感覺快要鬱悶死了,仰著脖子道:“踏馬的這照片怎麼會到他手裡呢?明明都被我燒掉了。”
葉天冷哼一聲,“你們是親兄弟吧?”
西城澤遠愣了愣,然後“嗯”了一聲。
“那就對了。”葉天用手夾起香煙,笑道:“同樣的自以為是,同樣的習慣性老陰批。”
唐小婉看到,西城澤遠竟是翻了個白眼,然後撇著嘴道:“其實這次來西境,就是他主動帶我來的。”
“今天來唐家,也是他主動派我來的。”
“名義上是來給唐家站腳助威,但實際上,哼,他特麼壓根就知道你是誰,就是想讓你打死我!”
葉天聽到這話,倒是愣了一下。
看著後視鏡,腦子裡飛快掠過一個想法。
難怪這小子剛才一直都是雷聲大雨點兒小,光放嘴炮。
原來是早就看透了他老哥的陰謀詭計,怕被我直接KO。
既然西城文禮已經擺明了要把弟弟送上斷頭台,那就算弟弟沒有選擇慨然赴死,想必也不可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今天隻要我回去,回岷山監獄去,我一定連晚飯都等不到就會被害死。”西城澤遠說這話的時候總感覺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