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宴深色的眸子倏然恢複一點亮光，趕緊跟上。
後麵的溫識搖搖頭：“誰是誰的劫真說不清楚，感情這東西......就是複雜啊。”
他點了一根煙，扯扯嘴角，這些年，他也挺累的，把自己偽裝成另外一幅樣子，嗬嗬......什麼時候才能做真正的自己啊。
說著不讓彆人吸煙，誰又知道無數個角落裡，都是他扔下的煙蒂。
桑冉喝了酒，季時宴現在這個樣子，兩個人都不能開車，所以就隻能......找了一個代駕。
兩個人坐在後麵，一人占了一邊。
借著外麵的月光，桑冉能看出季時宴的臉色不是很好。
“你......還可以嗎？”桑冉問了一句。
就像溫識說的，她擔心季時宴死在路上。
“嗯，沒事。”季時宴的聲音還是很輕，帶著絲絲的病態。
和以前不一樣。
“你為什麼同意了？”季時宴問。
桑冉扯扯嘴角：“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沒有愛全是責任啊。
這個答案季時宴不喜歡。
“你最近身體不好？”桑冉轉移了話題。
季時宴頷首，剛剛老板說讓他裝病，這樣也好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
但是剛剛......季時宴是真的失去了意識，心臟倏然疼了一下，再然後，大腦一片空白，剛才幾分鐘，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最近工作太累，沒有好好休息。”季時宴大手落在自己心口的位置，稍微按壓了一下，沒有什麼不良反應，然後又緩緩放了下來。
車廂裡麵比較昏暗，所以桑冉沒有發現對方的小動作。
“嗯。”桑冉點點頭，沒有繼續說了。
畢竟前麵還坐了一個代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