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止被送進了手術室在裡麵搶救。
金嬋娟和金正植就在外麵等,可眼下金嬋娟整個人都顯得焦躁不安,原本他想拖著陸行止徹底不行之後再把她送到醫院,誰知道金正植就趕在那個時間點回來了。
想了想金嬋娟還是覺得不能讓金正植繼續留在這裡,免得打擾了她之後的計劃,她走到金正植跟前對他說:“爸,您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守著就行了。”
豈料,金正植當即揮手拒絕:“不行!”
金正植抬眼擔憂的看著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爸跟你一起等著手術結束。”
金嬋娟快氣炸了,口不擇言道:“爸,您跟著瞎摻和什麼呀,好像你在這裡陸行止就能醒來似的,我的事兒你能不能彆插手了。”
金正植震驚的看著女兒,眼裡充滿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金嬋娟徹底跟他撕破了臉:“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的什麼事兒你都要插手,當初我明明還有再爭取一下的機會,是你親手斬斷了我的希望,在我萬念俱灰之際又不顧我的意願像施舍一樣,把我推給了陸行止。你自以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實際上你就是好為人師,一點都不顧及親生女兒的感受。”
手術室前的走廊很靜,隻有父女倆個人在對峙。頭頂的白熾燈打在金正植的臉上,照亮了金正植滿是溝壑的紋路。
他老了,眼神也不似以前有神,現在看著女兒的時候隻剩下蒼白和無力還有那一絲絲的愧疚。
寂靜的幾秒裡,他在問自己,自己當初做的對嗎?
金嬋娟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可能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吧?可是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他又能怎麼樣呢?
金正植眼眶微紅,撐著力氣起身:“罷了,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吧,我不管了。”
說完,他就轉身踉踉蹌蹌的離開了醫院,背影孤單又落寞。
金嬋娟沒空注意這些,隻是厭惡的看了眼金正植便轉身看著手術室的大門,她希望陸行止最好死在裡麵,可彆再給她出什麼幺蛾子了。
下一刻,手術室的燈就滅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裡麵走出來,金嬋娟裝模作樣的走上前關心:“醫生,我丈夫他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餘光瞥了眼身後的手術室,有些沉重的開口:“患者中毒了。”
金嬋娟倒吸一口冷氣,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中毒?”
醫生見她這個樣子倒也沒懷疑繼續說道:“我們已經給他洗了胃,但你們送來的時間還是晚了點,能不能醒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金嬋娟聽著醫生的話心中忍不住竊喜。
太好了!
隻要他醒不過來就沒有人能阻擋了她的路。
陸行止被護士推出來,金嬋娟雙眸通紅,心疼的不能自已:“怎麼會這樣,老公,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跟孩子可怎麼辦啊。”
“這位女士,想開一點吧,萬一病人醒過來了呢?”安慰了幾句,醫生也就離開了。
醫生一走,金嬋娟立馬抬手拂去臉上的眼淚,轉身麵無表情的朝病房走去。
關上病房門,金嬋娟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陸行止床前拉開椅子坐下來,勾起唇角:“想不到你的命這麼硬,我的毒藥竟然沒毒死你,不過你要是這樣一直醒不過來的話,我倒是可以留你一命。”
“媽,你在說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陸城的聲音,金嬋娟慌張的轉過身,就看見陸城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陸城指著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的陸行止,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是你給爸下的毒?”
金嬋娟不停的搖頭,伸手去抓陸城的手蒼白的解釋:“不是的,你聽錯了。”
陸城甩開她,朝她吼:“什麼不是,你剛才明明自己說的!他是我爸,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啪!
金嬋娟已經冷靜下來一巴掌扇在陸城臉上:“為什麼因為我恨他,我是你媽,如果你要為了他找警察報案的話,那你就去吧,我不會攔著你,去啊!”
金嬋娟決絕的把他往外麵推。
陸城卻站在原地沒動,金嬋娟勾了勾唇角,她就知道陸城不敢。
過了會兒,她才走向陸城,軟下語氣開口:“小城,媽這樣做其實是為了微微,你爸現在已經知道了微微的真實身份還把她趕出家去,她現在雖說已經是霍家的二少奶奶,但是沒有陸家的撐腰,她在霍家的日子還能過的下去嗎?媽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你能理解媽媽嗎?”
陸城得知金嬋娟這樣做都是為了陸薇,心中對金嬋娟的恨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反而跟她打聽起了陸薇現在的狀況。
“媽,微微現在怎麼樣了?”陸城問。
金嬋娟狠狠的朝陸行止瞪了一眼,而後開口:“你爸把她和張嫂都趕了出去,我已經叫她們先去外麵的酒店住著,等我料理好這邊就去把她們接回來。”
“那還等什麼,那我們現在就去接他們吧。”聞言,陸城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金嬋娟要去接陸薇回家。
母子倆丟下陸行止就去接陸薇了,
車裡,金嬋娟掏出手機給陸薇打電話。
“喂,微微啊,你們現在在哪兒,媽和小程現在過去接你。”
電話裡傳來金嬋娟殷切的聲音,她好像想馬上見到陸薇一樣。
陸薇親了美容師上門,現在正躺在床上讓他們幫自己護膚,可沒想到這個時候接到了金嬋娟的電話,她還要過來找她。
陸薇一下子便慌了,急忙起身揭掉臉上的麵膜開口道:“媽,我跟張嫂還在酒店,你們現在就要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