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嬋娟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旁邊陪著的隻有她的老父親金正植。
“嬋娟你醒了?”金正植守了金嬋娟一夜,憔悴著張臉,看見女兒醒來之後急忙握住她的手。
“爸,”金嬋娟握住父親的手起身慌忙又緊張的向他確認:“我昨天在超市看到孟惠山和文思賢了,他們沒死,他們竟然回來了!”
“哎呀!”金正植怒其不爭的甩開女兒的手,“金嬋娟二十多年過去了,你跟惠山之間早就沒有可能了,你有點自尊心好不好?人家這次回來是全家團圓,你還想插足嗎?”
金正植這話說的很重,毫不顧忌金嬋娟的臉麵,哪怕金嬋娟隻是單純的想問問父親知不知道孟惠山和文思賢他們回京城了。
金嬋娟靠在病床頭,看著父親像教訓陌生人一樣教訓她,她被那些重話刺的眼眶通紅,嗓子發痛:“爸,我叫你爸,可你把偏心都給了外人,你憑什麼教訓我,憑什麼在我尋找幸福的時候阻攔我?”
“嬋娟,我.....”金正植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滿眼愧疚的看向女兒。
金嬋娟將臉瞥向一邊,抬手抹去眼角的淚,語氣決絕:“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金正植還想說什麼,金嬋娟便朝他大喊:“走啊,我不想見到你!去疼愛你的得意門生,去欣賞一手促成的好姻緣,希望你看到他們圓滿的時候,不會想到把自己女兒害成什麼樣,金教授!”
提起過往,金嬋娟真的好恨啊,可偏偏金正植什麼都感覺不到,還在擺出一副教授的架子教育自己。
金正植被金嬋娟趕走之後,她找到自己的手機打給了陸薇。
陸薇很快就接了:“喂,媽怎麼了?”
“微微,媽媽在醫院,媽媽好想你,你過來好不好?”金嬋娟聲音帶著哽咽。
“媽媽,你在哪家醫院?”陸薇問。
金嬋娟:“中心醫院。”
“好,媽媽我馬上就過去。”
掛了電話,陸薇立即拿起包走出臥室。
她走得很急,剛好與要去醫院做產檢的陸枝和霍希堯撞在一起。
陸枝問她:“這麼著急去哪兒啊?”
陸薇看向陸枝,當然不會告訴她金嬋娟在醫院的事情,便穩下心神,裝作無事:“沒有啊,你要著急你先走。”
陸薇向後退,讓陸枝他們先走。
直到看見他們坐車離開,她才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這下總能去醫院了。
.....
“媽。”陸薇到了醫院找到金嬋娟的病房,氣喘籲籲的跑了進去,走到病床前關心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進醫院了?”
“微微!”金嬋娟一把將陸薇抱住,眼淚刷的一下子掉了出來,她知道文思賢和孟惠山回來了,他們要跟她搶陸薇,她現在絕對不能再失去她。
“媽,你怎麼了?”陸薇保持著俯身的動作十分難受。
“微微,你不會離開媽媽的對不對?”金嬋娟哽咽的問道。
陸薇下巴抵在金嬋娟肩頭點頭道:“媽,我當然不會離開你啊,我是你女兒,將來還要給你養老呢。”
金嬋娟聽了這話總算放心了,這才敢鬆開陸薇。
同一家醫院裡,醫生在給陸枝做產檢,以往霍希堯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做什麼決定都能運籌帷幄,現在他卻站在儀器旁緊張到手心冒汗。
給陸枝做檢查的醫生大概也能察覺到霍希堯的緊張,笑著告訴他:“孩子很健康,孕婦的身體狀況也不錯,爸爸不要這麼緊張。”
“我緊張嗎?沒有吧。”霍希堯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咳當做不在意。
陸枝從床上下來,霍希堯趕緊過去扶她,在接觸到霍希堯掌心濕濡的時候,陸枝抬眸望向他,十分用力的壓下嘴角,起身後在他耳邊講:“不是說不緊張嗎?”
“我沒有。”霍希堯依舊嘴硬。
臨走時醫生準備把胎兒的彩超給陸枝,卻被霍希堯一把拿過去,他對醫生說:“我來拿,有點重。”
這話,最後也惹得醫生忍不住笑出聲。
陸枝呆不下去,趕緊拉著霍希堯出來。
“這有什麼重的嘛?”她把頭湊過去看了眼霍希堯手中的彩超,卻不知道挑動了霍希堯哪根敏感神經,立馬把手抽了回去,不讓她碰。
“我給收起來。”霍希堯緊張兮兮的說。
陸枝不解:“小氣,我再問醫生要一張。”
說完,她鬆開了霍希堯的手回去又重新問剛才給她做彩超的醫生要了一張,但沒多久,陸枝便錘頭喪氣的回來了。
霍希堯問她:“怎麼了?”
陸枝:“醫生說,隻能給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