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病房裡沒人,陸行止趕緊拔了輸液器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穿上鞋就準備逃跑。
可他剛走幾步,門外就傳來護士說話的聲音,嚇得他趕緊跳上床,假裝睡著。
護士推門進來,來幫他換液,結果發現不對勁兒,抬起陸行止的手發現手背上的輸液器已經被拔了,周圍腫的老高。
護士情急之下趕緊把他晃起來:“陸先生,陸先生醒醒。”
陸行止本來還想裝睡,結果被晃的實在堅持不住,乾脆醒過來,怒目圓瞪訓斥護士:“你乾什麼我剛睡著!”
護士被他嚇了一跳,委屈巴巴的說:“您乾嘛把輸液器給拔了?這樣會耽誤您的治療的。”
陸行止死不承認:“我什麼時候拔了,我剛才在睡覺,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我可告訴你們啊,我要是在你們這兒有什麼三長兩短,小心我把你們醫院告了!”
護士站在那裡等他把脾氣發完,然後好聲好氣的說:“那我幫您重新紮上吧。”
“哼!”
護士重新給陸行止紮上輸液器就出去了。
陸枝和易欽守在門口,護士出來朝他們點了點頭,朝他們道:“跟你們想的一樣,他準備逃跑,把輸液器都給拔了。”
聞言,陸枝和易欽對視一眼,兩人都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易欽對護士道:“按計劃行事。”
“是。”
晚上陸行止躺在病床上想著怎麼逃出去,整個病房突然就暗了下來,陸行止意識到不對大喊:“怎麼回事,怎麼黑了,你們醫院沒交電費啊!”
喊完之後也沒人應他,陸行止終於意識到這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他笑了。
看老天都在幫他。
陸行止三下五除二從床上跳起來拔掉輸液器,鬼鬼祟祟的打開病房門,發現外麵黑漆漆一片,他終於鬆了口氣,一邊跑還一邊罵罵咧咧:“要老子出庭去給那個賤人作證,你做夢吧!等老子逃出醫院,你們找不到人,我看你們怎麼辦!”
陸行止習慣站在電梯麵前按電梯等開門,結果等了半天電梯絲毫不動,他這時才反應過來沒電了。
於是改走樓梯,打開安全通道的門,裡麵黑漆漆的一片,陸行止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他著急逃跑兩隻腳絆了一下,結果人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啊!!!”
“哎呦,我的腰啊。”陸行止摔到樓梯拐角處停了下來,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硬硬的。
陸行止心裡狐疑趕緊摸到手機,站起來,拿手機手電筒照亮跟前的‘東西’。
當手電筒裡的光自下而上打到陸枝的臉上。
陸枝裂開嘴角朝他笑:“嗨,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啊?”
“啊!”陸行止像是見了鬼一樣,大叫著差點沒厥過去,等她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要往樓下跑,結果teng的一聲,頭頂的燈砸然亮起,易欽踩著皮鞋上樓,趁著臉問:“要去哪兒?”
易欽沒有給陸行止反抗的機會,直接擒住陸行止將他從安全通道裡拖了出來。
醫院走廊裡燈火通明,陸行止這才反應過來中計了。
他衝著易欽破口大罵:“你們竟然合起夥來騙老子,霍家就沒一個好人,你快放開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易欽沉著臉緊繃的下顎線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怒火,他推開心理醫療室的門將陸行止甩了進去。
醫生團隊在就在裡麵等著了。
其他人將陸行止按在椅子上控製他坐下,不管陸行止怎麼掙紮他都動彈不得。
“我不會出庭替金嬋娟那個賤人作證,你快放開我!”陸行止無奈之下朝易欽怒吼道。
易欽充耳未聞,讓助理幫他準備催眠要用的東西。
陸枝也跟了進來,陸行止看到她瞪大眼睛怒吼:“你在乾什麼,快讓這些人放開我!”
陸枝麵無表情的走過去問:“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幫金嬋娟出庭作證的嗎?是你先出爾反爾,怪不得我。”
易欽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對陸枝說:“你去旁邊等著。”
“嗯。”
陸枝主動讓開。
然而,陸行止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卻慌了,“你們要乾什麼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沒人搭理他,穿著白大褂的大夫在易欽的授意下跑到陸行止身後,抬手控製他的頭,讓陸行止看向前方。
易欽拿著催眠石在他眼前晃了晃,陸行止的眼珠隨著睡眠石搖擺的方向而動,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易欽對陸枝說:“可以開始了,你想讓他變成什麼樣子?”
陸枝看向易欽,發現他一副習慣到平常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害怕起來。
“陸枝?”見她走神,易欽喊出聲。
“啊?”陸枝回神之後易欽又重複了剛才的話,“我問你想讓他變成什麼樣子?”
陸枝:“讓他忘記金嬋娟曾給他下過毒。”
易欽按照陸枝的要求,抹除了陸行止被下毒的這段記憶,然後他被醫生重新送回了病房。
兩人好像都揣了什麼心事似的,一路無言從醫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