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枝帶著霍希堯來中藥房抓藥,名單上好幾味藥材老板都說賣光了,這讓陸枝感覺很奇怪,他問老板,“現在中藥的需求量都這麼大了嗎?”
老板歎了口氣,“我們國家的人需求量不大,都遠銷給了日本。”
陸枝聽後沒在說什麼跟老板告辭從店裡出來,看著外麵的天空,霍希堯問她:“你在想什麼?”
陸枝搖頭疊好藥方對霍希堯說:“我想現在街上所有的中藥店都是一樣的情況吧,看來是買不到了不過有一個人一定有!”陸枝狡黠一笑:“跟我來!”
他們來到季誠豐的府邸,大門口陸枝就開口喊:“師傅,您老人家在家嗎?”
季誠豐退休之後就落戶杭州,在當地買了一套中式彆院,平時種種花逗逗鳥兒兩耳不聞窗外事,過的也悠閒。
他本來在院子裡曬太陽曬的好好的,聽見陸枝的聲音謔的起身,抹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道:“討債鬼來了,我聽見討債鬼的聲音了。”
果然討債鬼自己進來了,還帶著她們家那口子。
“你來乾什麼呀?”季誠豐煞有介事的盯著陸枝道。
陸枝把買來的東西放在地上,笑的甜美無害:“當然是來看看您老人家啦。”
季誠豐那眼珠子一個勁兒的往帶來的禮品上瞅。
陸枝勾起唇角,打開箱子:“知道您老一直喜歡喝杜康,這不給你帶了一箱過來,要不,整點兒?”
“咳咳。”季誠豐故作矜持道,“我本來是不想喝的,既然你這麼有孝心,那我也不好拂了你的意。”
聞言陸枝扭頭跟霍希堯相視一笑,上前將季誠豐架起來,“走吧師父,屋裡頭請!”
季誠豐讓傭人準備了幾個菜,三個人坐在桌前邊喝酒邊聊天。
季誠豐看向陸枝:“說吧,你特意來找我又是送酒又是拍馬屁,又想要我什麼?”
陸枝放下筷子賊兮兮的笑:“師父,就還是你老人家最懂我呀,這不霍希堯的頭發不是白了嗎,我想把它又變成黑的,我們把大大小小的中藥店都跑遍了,還缺了幾味,我想著來您這碰碰運氣。”
“那我也沒有。”季誠豐想都沒想就給拒絕了。
陸枝撒嬌:“師父。”
季誠豐放下筷子忍無可忍:“就你事兒最多。”
陸枝笑嘻嘻:“師父您是答應了?”
季誠豐:“把藥方子給我看一下。”
“給您。”陸枝掏出藥方遞給了季誠豐。
季誠豐拿來眼鏡戴上看了一遍眉頭微蹙:“這不是常見藥嗎,怎麼藥房現在買不到了?”
陸枝吞吞吐吐道:“藥店老板說都遠銷日本了,現在國內的中草藥一直在漲價已經有壟斷的跡象了。”
季誠豐歎了口氣,神思悠遠,過了會兒開口:“你們跟我過來。”
陸枝和霍希堯跟著季誠豐來到了後院,隔著老遠他們就聞到了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中草藥的味道。
經過長廊跨過圓形拱門,陸枝看到了一大片草藥園子。
陸枝新奇:“師父,你在這裡中草藥?”
“嗯。”季誠豐點點頭,繼續領著他們進了一間藥房,裡頭什麼藥都有,季誠豐根據陸枝的方子抓了藥,後來嫌麻煩直接開口:“算了,我看我還是把藥給你熬好,你在我這裡直接喝了得了。”
“謝謝季老。”霍希堯禮貌道。
季誠豐點了點頭,轉眼便沉著臉使喚陸枝:“你給我過來煎藥!”
“好嘞。”
煎藥在另外一間房,季誠豐將陸枝抓過來問:“你老實告訴我,霍家那小子人好好的怎麼就長白頭發了?”
“我.....這個......”陸枝不知道從何說起。
要說霍希堯為了她一夜白頭,這老頭聽了恐怕會惡心死,因為他接受不了年輕人情情愛愛,要不然也不會打一輩子光棍。
她這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呢,季誠豐卻已經腦補好了,顫著手指向陸枝:“徒兒,該不會是你把他的精血給吸走了吧?這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怎麼能做呢,為師可沒教你啊!”
陸枝無處申冤,一把握住季誠豐的手:“師父,你看我像妖怪嗎?”
季誠豐嘴硬:“那要不是因為你他頭發怎麼變白了?該不會是他外麵有野女人,不知道該怎麼跟你交代,把頭發愁白的吧?畢竟你那脾氣跟東北虎有一拚他應該見是過了,呀,不容易啊不容易,看在小夥子這麼可憐的份上,老頭子我一定給他治好。”
說完,他又抹了抹那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陸枝實在忍不下去了,大聲喊:“老頭你有完沒完了,不管我脾氣好不好,霍希堯娶了我就得給我受著,你趕緊煎藥吧!”
霍希堯聽見聲音進來就看見陸枝冷著臉出去,他不明所以的走向季誠豐:“季老,枝枝她怎麼了?”
季誠豐一臉委屈:“徒夫啊,你老婆是隻母老虎,你以後可得小心些。”
霍希堯聞言努力壓製嘴角的笑,乖乖點頭:“季老,我先去外麵看看。”
陸枝氣的叉腰站在院子外麵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