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知曉他這種性子已經養成,被孫大娘徹底慣壞了,這樣的孩子又怎麼可能真的知曉悔過。
他眼下不過是迫不得已屈服。
“今日要不是我碰見,你不知道還要搶多少孩子的錢財據為己有。”
小時候搶,長大了偷,同山匪無疑。
於順害怕沈幼宜再將他送去官府,連忙撒謊道:“我也是家裡揭不開鍋了,才會去搶別人的,我可沒有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你家裡殺豬的,富得流油,又怎麼會缺吃少穿,你糊弄誰呢!”
那種話糊弄小孩子還差不多,糊弄她,於順怕是腦袋生了鏽。
“沈夫人,你還是放過我吧,我已經被宋玉安害得休學了,你們一家子不能懟著我一個人欺負吧。”
於順說的很是委屈,他不知道犯了什麼罪,被沈幼宜一家子欺辱到這種田地。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沈幼宜相信宋玉安不會平白無故告於順的狀,一定是於順在學堂裡做了什麼。
她質問於順,於順不肯說出原因。
“我會回去問玉安的,倘若我知道你做了什麼你覺得我會輕饒你嗎?”
沈幼宜是個絕不吃虧的性子,自然,她也護短,不能夠允許家裡人被人欺負。
於順算是踩到了板子上。
“你能把我怎麼樣,他們聯合其他同學欺騙夫子沒有打傷我,如今被夫子發現,馬上就要沒學上了。”
沈幼宜聽於順這麼一說,這才注意到於順臉上的傷痕,一看就是被拳頭打的,到現在還有淤青。
“看什麼看,放開我!”
於順被盯得很是不自在,努力掙脫著沈幼宜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