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方才那客氣的態度都不似娘親了。”
宋玉徽鮮少見得娘親麵對外人如此,許是因為對方的身份所致,他心中猜測著,沈幼宜也並沒有否認。
她原本的脾性確實不會那樣做,但人也要學會審時度勢。
反倒是宋玉徽,今日顯得有些古怪,尤其是方才看向小公公時,那眼神似又回到了當初她成為沈幼宜時,宋玉徽初看她的眼神,也是那樣的冰冷。
而小公公的神情似是與宋玉徽相熟,但後來的態度使她感覺兩個人並不認識。
如此種種古怪的情勢,很難不令人疑惑。
“娘親,你在想什麼呢?”
宋玉徽的一句話打斷了沈幼宜的思緒,沈幼宜微微搖頭,並沒有將困惑直接說出。
“我送你去文山書院吧。”
時辰尚早,宋玉徽趕回來已經是耽擱了時辰,沈幼宜故而提意。
“我已經同學院裡的夫子請過假了,今日我就在家中溫習功課吧。”
夫子課堂上講過的內容他早早便溫習過,夫子的提問他都能對答如流,這樣的學習對他而言隻是部分錦上添花。
不過讀書這種東西,就是要溫故而知新,多多益善。
沈幼宜並沒有阻攔宋玉徽,宋玉徽回了房中,回想起方才那一幕,腦海裡閃過無數幼年時期在深宮中的畫麵。
他出身宮門,身份尊貴,但在那群宮女太監眼裡,他卻連個太監都不如,任他人欺辱和踐踏尊嚴,被人置喙。
如今,他做了普通人,成為了他人的孩子,卻因為府試第一的成績而被皇帝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