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趕出來倒沒有讓他生氣，反倒是想到她通紅的眼眶和那失望到一絲感情都沒有的眼神，他就異常煩悶。
真是煩透頂了。
淩澈舉起杯中未喝完的酒，對著自己傷口倒了上去。
齊水見狀，連忙喊道，“淩少！”
濃度不低的酒精刺激著傷口，一瞬間鑽心的疼感席卷而來。
淩澈眉頭擰起，聲音低沉，“回西水灣。”
......
偌大的彆墅裡寂靜無聲。
喬如意獨自站在客廳，許久許久沒有回神。
淩澈走了，這一刻她強撐的情緒才徹底垮了下來。
她垂下微紅的眸子，潔白的地板上是鮮紅的血跡。
從客廳到門口，一路滴濺下來的血跡，都是淩澈的。
說不心疼是假的。
這是自己愛了三年的男人，是讓自己差點幾乎全部陷進他愛情漩渦的男人。
如果他不曾給她期待，她就不會這麼計較。
如果沒有計較，自然也不會失望。
淩澈的話，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分辨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真真假假，說得多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