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看向白禕禕那空洞的眼神,“眼睛什麼時候好的。”
他的語氣平靜,平靜到不帶一絲疑問。
白禕禕一陣詫異,眼底閃過一瞬間的驚慌,“阿澈......你在說什麼?我眼睛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看著她低頭否認的樣子,淩澈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雙腿交疊,姿態散漫。
他短促地輕笑一聲,“舒慧死了,莊策現在在警局,我能讓他一輩子出不來。你覺得你能瞞我到什麼時候?”
白禕禕渾身一僵,眼神緩緩看向沙發上噙著笑意的男人,眼眶蓄滿了淚水。
“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所以地下室那次,是他故意而為之。
他那時候就知道她看得見,故意帶她做那些讓她恐懼害怕的事。
從那回來以後,她每天晚上都做噩夢。
淩澈對上她透著光亮的雙眼,“看在你三年前救我一次的份上,我等著你跟我坦白。”
白禕禕的眼淚滑落,“是,我眼睛好了,前段日子就已經好了。”
“腿呢?”他問。
“沒有好。”白禕禕有些激動,像是生怕對方不信,“不信你可以找醫生過來檢查。”
淩澈問,“為什麼瞞著我?”
“因為我不想離開你!”
白禕禕哭了起來,“阿澈,你明知道我喜歡你,我什麼都願意為你付出,為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對於她的話,淩澈的臉上絲毫波瀾都沒有。
他懶懶地抽著煙,“這個答案七年前就告訴過你。”
白禕禕咬著唇。
是,這個答案她七年前就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