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放在桌麵上的手也一直在顫抖。
丞以牧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殘忍告訴她這件事。
他抬手覆住喬如意顫抖的手,“如意,你還好嗎?”
喬如意目色怔怔地看向他,“所以我那段病曆是被人抹去了,藏起來了?”
連同她是怎麼生病的,為什麼會過敏腎衰竭等等這些記憶,都一同被人抹去了。
“嗯。”丞以牧低下頭,緊緊握緊她涼到刺骨的手,麵帶歉意,“關於這個病曆我問過淩澈,他也許是並不希望你知道這件事。”
聽到“淩澈”兩個字,喬如意那雙盛滿失望的眼眸輕輕閉上,一行淚滾落下來。
當她聽見丞以牧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她就隱約已經猜到了幾分。
淩澈作為她的丈夫,不可能不知道她消失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她在哪做了什麼,隻要他想查,哪怕她在天涯海角他都能查到。
而且能在這麼大的市醫院憑空抹去一個人的病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有這樣能力和手段的人,隻有他淩澈!
能把一件事隱瞞得如此好,讓她身邊所有人都不知情的人,也隻有淩澈能辦到!
可是淩澈為什麼要隱瞞她,為什麼要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她腦子裡忽然響起一道尖銳的聲音——
“喬如意,你敢不敢問他,他有沒有害過你?”
她緊閉的眸猛然睜開!
是葉珂!
葉珂問過她這句話!
“如意?”丞以牧看她淚流滿麵,握緊她的手,“如意,你怎麼了?”
......
咖啡店外,隔著一條馬路的人行道上,一道寒冷刺骨的視線緊緊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