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麵色陰鷙,“把齊金齊水叫過來。”
齊金和齊水進來的時候,都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一向乾淨無塵的禦景灣,此刻滿地狼藉,男人臉色麵若冰霜地坐在沙發上,麵前的煙灰缸裡已經丟了十幾個煙蒂,足以可見心情極差。
“淩少。”齊金上前,“少夫人經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
意思是並沒有人。
淩澈狠狠地吸了幾口煙,眼眸通紅。
手機忽然響起,齊水連忙按下接聽。
片刻後,他蹙著眉頭跟沙發上的男人彙報,“淩少,機場那邊的人說,半個小時前,少夫人已經離開了京市。”
指尖的煙灰一抖,淩澈抬頭看他,“去哪兒了?國內還是國外?”
齊水搖頭,“少夫人的航班信息還沒有查到。”
手裡的煙灰燙傷了皮膚,男人卻像不自知似的。
他仰靠在沙發上,彎起嘴角輕笑了聲。
喬如意走了。
她什麼都沒帶走,因為她知道一旦她提著行李離開,就會有人立刻通知他。
所以她選擇什麼都沒帶,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走了。
拿了她所有的證件,以及莊語薇送的那個破布娃娃。
她給張姨放了假,把小公貓也送走了。
原來她在那些他期待跟她和好的日子裡,已經在計劃怎樣離開他了。
她悄無聲息地安排了這一切,一個人偷偷走了。
真好。
他嘴角勾著笑。
她什麼都沒要,連他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