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挑著笑問,“喬如意去靈光寺的那天,你也去了?”
聽到這話,跪在她旁邊的葛秋詫異地抬起頭。
白禕禕顫抖著聲音,“我去拜佛,正好遇到了她,有什麼問題嗎?”
淩澈輕笑一聲,“我既然能知道你那天去了哪裡,就能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他逼視著白禕禕的眼睛,笑問,“是要我幫你回憶,還是你自己說?”
他雖然笑著,但語氣裡寒意刺骨。
葛秋低著頭,看了看淩澈,又看向白禕禕。
她不明白,淩總一向對白禕禕那麼好,今天為什麼會動這麼大的火。
白禕禕隻是不停地流著眼淚,沒有說話。
“啪嗒”一聲,淩澈合上了手裡的打火機。
身後的齊金將一隻錄音筆拿出來,放在二人的前方。
——“誰能想到他經常來燒香拜佛是為了給你求平安。”
葛秋驀地睜大了眼睛,這是她的聲音。
是她那天在寺廟說的話。
——“這件事我們知道就行了,彆在阿澈和如意姐姐麵前提,免得讓如意姐姐不高興又找阿澈發脾氣,我不想讓阿澈為難。”
——“一個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真心疼愛,就是很可憐的。就算阿澈人在她身邊,心也不在。阿澈跟她說的那些話,也隻是裝裝樣子哄哄她,畢竟她是喬家的大小姐,再怎麼樣,阿澈也要顧及喬家的麵子。”
錄音筆裡每說出一個字,白禕禕身上的溫度就低了一分。
看見她毫無血色的臉,淩澈笑了笑。
喬如意留下的那一堆簽了字的破東西裡,也就這個錄音筆有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