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意沉默了幾秒，再抬眸時，眼底一片清明。
“淩澈，如果你這句話放在發生這些事情之前，我想我很願意聽你說，然後嘗試著去理解你。”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傷害已經造成了，我們之間也越來越遠了。”
她輕輕一笑，“所以有些事情說不說，聽不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對上淩澈深邃的眼眸，認真地說，“我已經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隨著天空最後一朵煙花綻放完，四周傳來興奮的呼喊聲。
大雪紛飛，落在二人中間，落在男人的長睫，讓人一時分不清是雪融化了，還是他眼底潮濕了。
喬如意淡淡地往河岸看了一眼，“今天的夕陽很漂亮，但是已經下山了，煙花也結束了。”
她轉頭看向淩澈，“所以淩澈，我們真的，也該散了。”
聽著她淡漠的語氣，淩澈喉頭上下滑動一瞬，“太陽明天還會升起。”
“那也不是今天的太陽了。”喬如意抽開他緊緊攥著的手臂，“淩澈，我們也已經不是當初的我們了。”
淩澈眉峰蹙起，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喬如意連最後一次機會都不肯給他。
上一次在淩宮的雪地裡，他們肆意地擁抱接吻。
這次在異國他鄉的雪地裡，她說她已經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了。
男人的眼眶逐漸泛紅，緊抿的薄唇動了動。
“你受的委屈......”他聲音沙啞了一瞬，“我都知道了。”
太多的話哽在喉頭不知道從何說起，太多的解釋在她承受的傷害麵前說出來好像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抬手想去拉她的手，卻被她不動聲色的躲開。
薄涼的手心裡，除了幾片雪花，什麼也沒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