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的男人輕閉著雙眼靠在座椅上,指間夾著一根燃著的煙。
齊金開著車,從後視鏡看了一眼。
“淩少,瓦倫先生這次好像很生氣。”齊金提醒道,“他昨天又打了電話過來,這是他打過來的第二個電話。您昨天跟少夫人在度假,我們沒有打擾您。”
“他確實很急。”後座的男人沒有睜眼,勾了勾笑,彈掉指間的煙灰。
瓦倫這個人一向隻下達一次命令,同樣一件事絕不會說第二次。那時候,淩澈沒少因此受罪,好幾次差點死掉。
如今能讓他打第二次電話過來,不用想,他一定快要氣到殺人。
但同時也能說明一件事,瓦倫需要他。
“淩少。”副駕的齊水不解地問,“您明知道這一趟有危險,為什麼拒絕將軍他們要一同過來的提議?”
淩澈噙著笑,“你覺得瓦倫會殺我?”
齊水猜測不出對方的企圖,但他知道瓦倫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覺得淩少這一趟就是入虎穴。
他想了想說,“少夫人還在彆墅等您,我們出發的時候,她讓我跟齊金保護好您的安全。”
聞言,淩澈輕閉的眸睜開,半眯著,“她知道我去哪兒?”
齊金和齊水相視一眼,齊水如實說,“少夫人很聰明,她看見了我們彆著的槍。”
這麼一說淩澈就明白了,這幾天在倫敦,齊金和齊水身上都沒有帶任何武器,而今天他倆出現的時候,帶著槍在身上。
喬如意能細致到將他倆的這點細微變化都覺察到,是淩澈沒有想到的。也難怪,他跟她說出去見一個客戶的時候,她什麼都沒問,隻說了一句,“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