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上腕表,又轉了轉手上的那串黑色佛珠,男人走到臥室,溫柔的目光落在床上隆起的一小團輪廓上。
昨晚累了一晚上,這會兒人還沒醒,睡得正熟。
淩澈站在窗邊俯下身,溫柔地撥開散落她臉頰的秀發,在她額頭落了一個吻。
在她白皙又漂亮的臉上注視了幾秒,淩澈攏了攏她身上的被子,起身出了臥室。
私人飛機落地倫敦。
十幾輛黑色的邁巴赫一字排開,等在私人停機坪。
艙門打開,一身黑衣身型高大的男人從扶梯下來,隨意地點上了一根煙,徑直坐進了頭車後座。
身後跟著的兩個男人同樣一身黑衣,身材健碩,一左一右打開了駕駛門和副駕門。
車輛陸續從停機坪離開,兩個小時後,駛入了一片軍事化基地。
跟上一次來的時候不一樣,此時的軍事基地入口拉上了白布,十裡開外一片殯葬之色。
瓦倫的靈堂設在偌大的內部大堂,大堂外的停車場停著數量武裝車,以及顏色不一的豪車和跑車。
大堂內,數千異國麵孔的男人身著黑衣站成兩排,從大堂內排到了大堂外。
站在最上方跪拜的男人身材高挑,一張年輕英俊的麵孔,一頭張揚的紅發。他麵前的牆上,掛著一張中年男人的黑白照。
靈堂外響起此起彼伏車輛駛入的聲音。
一排排黑色的邁巴赫開道,車隊的規模壯觀,氣場尤其強大。大堂內立於兩排的男人紛紛轉頭看過去,打量是哪個大人物前來吊唁。
紅發男人沒有回頭,而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