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裡拿出來,他瞳孔一縮。
那條被她說不搭的護身符項鏈,那個被她說弄丟了找不到的照片......都完好無損地被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塑封袋裡,藏在了她包裡。
呼吸不由地加重,包裡還有一張折疊工整的發票。
淩澈展開,忽地笑了。
是那條被她承認是丞以牧送的破手鏈的購買發票。
哪有人送禮物會連著購買發票一起送。
淩澈抬眼看了一眼樓上,眉頭輕皺,“你到底在琢磨什麼?”
說不愛他是假的,說想離婚肯定也是假的。
藏著這些真心話演這出戲,究竟是為什麼?
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他一起解決的?
將手裡的東西重新收在她包裡,淩澈關了燈,往樓上走去。
床上的人安安靜靜地躺著,呼吸均勻平緩,乖得像個小朋友。
白皙的臉上透著醉酒的潮紅,讓人忍不住想動手捏捏。淩澈坐在床邊看了她許久,指腹溫柔地在她臉上劃過,又落在她的唇瓣。
“明明這麼軟,是怎麼說出那些刀子般的話。”淩澈狹長幽深的眼眸漾著笑意,“你是真的知道往我哪兒捅最痛,明明就舍不得,把自己弄成這樣讓我心疼是吧?”
他輕輕一笑,“我要真答應你離婚了,你是真的會開心,還是會躲起來偷偷哭啊?”
像是懲罰似的捏了捏她的臉,“笨蛋。”
早知道酒後吐真言對她管用,那他應該在他從倫敦回來的第一天就帶她去喝一頓,也不至於有這麼多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