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這次黛西進來送餐時神情有些不同,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自己進來送餐,而是把門半開著,把餐直接送到了她的麵前。
白歌側臉,注意到半開的門邊有一個紅衣男人跟著他,立馬察覺到不對勁。
“吃飯了。”
黛西不似往常,一本正經的說起話,並在守衛看不到的地方給她使了個眼色。
白歌見她不停的掃視著餐盤,隱隱猜到是不是餐內有什麼不妥,就在這時,她注意到黛西的嘴唇在動,她在向自己傳遞唇語。
“Game start。”
白歌讀懂,黛西也沒辦法久留,轉身出了房間。
她走後,白歌這才拿起飯勺,一點一點的往嘴裡送,不一會兒,她的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等她眼睛真正閉上的那一刻,她意識到,遊戲,開始了——
再次醒來,入目的是一個米白色的天花板,白歌皺眉醒了醒腦,猛地坐起身,卻因為起身力氣太大,出現了一陣耳鳴。
待耳鳴退去,她睜開眼,卻被麵前的景象震撼住。
正對著她的,是一塘四四方方的水池,池中水很清澈,底部用一些鵝卵石鋪墊,池水的邊緣有圍欄,在四個角各有一個小亭子,亭子很精致,但她湊近了,還是不難發現,是泡沫做的。
看來是時間緊迫,來不及布置。
白歌朝著一個亭子裡走去,亭內有一個古色古香的木製櫃子,櫃子上擺著一個碩大的沙盤,裡麵有些碎石子和碎砂,櫃子的上方貼了一個木牌,上麵寫了一句詩。
“山下蘭芽短浸溪,鬆間沙路淨無泥,蕭蕭暮雨子規啼。”
她念了一遍木牌上的詩句,正欲思考這其中的意思時,背後傳來一句驚呼。
白歌猛地轉身,發現在對角的亭子下,還躺著一個男人!
她剛才竟然沒注意到他!
男人顯然是剛剛睡醒,活動了兩下腿就蹦了起來,環視一周,他那聲驚呼應該是看到白歌才發出的。
“嚇死老子了!你這個女人穿一身白色的衣服,想要嚇死誰啊!”
他一開口就是一副罵罵咧咧的粗嗓子,白歌皺眉,覺得他應該是不好相處的人,不想給自己惹麻煩,隻是盯著他望了幾眼,就繼續看起了手上的木牌。
男人名叫李霄,也是欠了一身賭債後,被人賣來這裡的,他見白歌不理他,反倒起了興致,邁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