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以一敵百,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雲席聞言,把風衣的領子攏緊,遮了遮。
“無妨,小傷。”他不在意的帶過了這個話題,“歌兒,對不起,我來晚了,我這就帶你回家。”
此地不宜久留,他望向遠處緩慢靠近的直升機,正準備帶她走,一聲槍響從身後傳來。
“砰——砰——”
又是連著兩聲槍響,兩顆子彈射及的地方正是雲席和白歌身處十厘米的腳邊。
雲席把白歌抱在懷裡,替她擋去槍聲,而後轉過身,把她護在身後,冷眼瞧著持長槍的那個人。
傑森再次折返,隻是他這次不再是帶著兩三個黑衣手下,而是帶回了一小隊裝備精良的戰士,這些人身著統一的迷彩暗色,各自拿著不同的武器,一看就是久經訓練及戰鬥的角色。
“真是令人感動的愛情啊。”傑森把長槍垂在肩上,冷言嘲諷道。
雲席被傑森徹底激怒,目光變得冷冽暴躁起來,若不是白錚留著這人還有用,他是絕不可能放任到他現在還能活著站在自己麵前叫囂的。
若是他再敢做出任何試圖傷害白歌的行徑,他會立刻要了他的性命。
傑森顯然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境況,他以為雲席是獨闖海域,自己勝券在握,絲毫不把雲席慍怒的眼神放在眼裡,還兀自挑眉和他聊起了天。
“我說雲席大公子,我可沒對你的嬌嬌妻子做什麼,你有必要下手這麼狠嗎?傷我這麼多人。”
他這種人視人命如草芥,怎麼可能真的關心船上人的安危。
“你別拿這種眼神一直盯著我啊,不信你問問她,我是不是沒有虧待過她?”
傑森低笑兩聲,他不斷的試探著雲席的底線,卻不知雲席一直隱忍,隻是因為自己對白錚的承諾。
白歌無視傑森的話,她見雲席情緒不穩,小心的輕撫著他的手背。
“不知你的母親,近來可好?”
傑森一句話,把雲席剛剛收斂住的情緒一下子又激了出來,他舉槍對著傑森,寒意直達眼底。
“你最好閉上你的嘴。”
雲席一舉槍,傑森身後的人也都立馬舉起武器對準了他,傑森見狀擺擺手,示意他們把武器放下。
通過當年的調查,雲席早就知道了傑森和自己母親之間發生的事,他對他家庭造成的傷害,是他死一萬次都無法彌補的!他竟然還有臉提起?!
他臉上的青筋爆出,極力的隱忍著不去扣下手上的扳機,恰好這時微型對講機內傳來了聲音。
“成了。”
聽到這兩個字,雲席臉色才放緩了些,白錚已經得手,傑森已經無路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