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她站在重症監護室外,看著渾身插滿管子的梁果,心情壓抑到了極致。
方山告訴她,他們是在一個屠宰場找到梁果的,當時的梁果被倒掛在鐵鉤上。
這個位置應該是以前生豬屠宰後用來排酸的場所,整整一排生了鏽的鐵鉤猙獰的掛在上麵。
而梁果的腳踝被鐵鉤穿透,鮮血順著小腿往身上流,身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傷口,他被救下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沒有親眼看見,可光是想,盛梵音都能想到那是一個怎樣的畫麵。
“方特助,你聯係上梁果的父母了嗎?”盛梵音突然開口問。
事情發生到現在,梁果的父母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方山如實回答,“聯係上了梁果的媽媽,不過他媽媽說了,撫養權已經給了爸爸,她也每個月都按時拿了撫養費,其他事情她一律不管,也不用和她說。至於他爸爸,聲稱自己在外地出差,暫時回不來,然後再打電話就打不通了。”
盛梵音被氣笑了,隻是笑意不達眼底,眼神冷的厲害,“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父母,他們對得起人字的一撇一捺嗎?”
方山下意識看向許垏珩,這倆人的表情如出一轍。
他忽然有種感覺,他們的氣場格外的相似。
盛梵音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小時什麼都不做了,就這麼守著梁果,趁她在椅子上打盹的功夫,許垏珩請了護工,又請來了國內的頂級專家給梁果會診。
一覺醒來,許垏珩安排好了一切。
盛梵音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不解。
兩人一前一後從醫院出來,刺眼的陽光晃的她睜不開眼。
眼看許垏珩走遠,盛梵音叫住他,“許垏珩,你為什麼幫我?”
許垏珩穿著白襯衫,外麵是藏藍色條紋馬甲,同款的西裝隨意的搭在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