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瞥見一邊不動聲色的許垏珩,大抵也猜到了。
這廝,就不能提前知會一聲?也不怕萬一默契不起來,砸了他的場子。
董歡笑嗬嗬的說,“盛律有心了。”
“應該的。”
盛梵音拿起一個空杯,剛倒的酒就被身旁的陳言奪了過去。
她手上一空,就聽陳言客套的說道,“總聽阿音提起您,在律所對她照顧有加,這杯酒我替阿音喝,她一個女孩子,喝酒不合適。”
陳言舉杯,不等碰到嘴邊,董歡叫停,“不是,你誰呀?”
“瞧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阿音的男朋友。”說著,陳言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
陳言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張,直到最後遞給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陳言的手在空中懸了半天。
許垏珩的目光透著幾分輕視,依舊沒有要接的打算。
“男朋友?”
玩味兒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喜怒,不過陳言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許垏珩的壓死人不償命的氣場。
見許垏珩遲遲沒接,陳言把名片擱在他的酒杯旁。
“是,我和阿音剛交往不久。”
包房裡的氣氛安靜的詭異,大概除了陳言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盛梵音覺得尷尬,她走到陳言麵前,“我們走吧。”
話音一落,許垏珩便開了口,“盛律的酒還沒敬呢,急什麼?”
她總覺得,許垏珩是故意的。
盛梵音沒說什麼,端起那杯剛才倒得酒,一飲而儘喝的一滴不剩。
該有的體麵,不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