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音配著溫柔清聲的女子音,在空曠的屋子裡響起。
三個小黑手搭著一個修長白嫩的大手,就像在黑暗中終於找到了前進的光。
雲嬸在一旁看著,見大小拉鉤上吊,又見女人讓他們下樓拿奶糖拉桌子寫作業。
全程,小孩們都笑嘻嘻的,跑下樓的時候,除了社會頻頻回頭看過來,眼中對弟弟的擔憂不加掩飾。
老太太跟著蕭念念進了屋子裡,見勝利又閉上眼睛睡覺,主動放低了聲音,隨便拉了個凳子坐下,佩服的看向坐在床上的女人,“小念,還是你有辦法,等寒假我孫女來了,你教教我。”
“村裡我這個年紀的基本都結婚了,看的多了思考的就多。”
“那也是你這個大學生會去思考,你們文化人養孩子就是不一樣。”
蕭念念淺笑,也沒反駁什麼,收下了嬸子的恭維,低頭掀開勝利的袖子,眼中滿是心疼,抬手想碰一下,又覺得會傷到他,隻能放下手,歎氣,“看來,等他輸完液之後,再給他上點紅花油消腫。”
她哪怕已經為兒子討回公道,還是覺得不解氣。
不過,不管林萬琴怎麼治,她這幾天不會好過。
女人上輩子為了對付渣男和自我保護,專門去學過散打和WMA,知道打哪裡不會被檢查出來,人體哪裡可以很疼。
雲嬸也冷下臉來,氣呼呼的哼了聲,“這個小林,真是過分,來看診還傷了人家小孩,這以後誰還敢用她。”
蕭念念冷嗤了聲:“隻要社會沒看到,沒有喊一嗓子,哪怕事後被我發現了,認定我不敢去鬨,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沉護士長也不是傻子,一定會處置她的。”
“對,老沉眼睛裡容不得沙子,行了,不說她了。”
左右看藥瓶,蕭念念將沒做好的衣服拿出來,邊讓雲嬸幫忙,邊輕聲換了話題,“現在是八月底,咱們這裡是南方,會有冬天嘛?”
“有,咱們這裡是海邊,四季分明,冬天也會下雪,不過有些不知名的小野花也能長起來。單從風景上來說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