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體被放在一片柔軟的地方,沈之喬瞬間安下心來。
再聽到他的話,她倏地睜開了眼,皺眉,“又是你……”
他二人離得實在是太近了,她一開口,唇幾乎觸上他的。
臉色漲紅,沈之喬尷尬的偏頭,又見地上跪著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出去,往門口處看了看,喜兒也不見了……
她的臉紅嘟嘟的,肌膚透明,竟無一絲瑕疵。
鳳目一圈一圈繞過她粉嫩的頰,潔白的額,最後定在她乾淨明亮的雙眼上,拓跋禦一隻手輕撫著她一邊的臉頰,觸手的暖滑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膚上傳來的癢意讓沈之喬不適的躲了躲,微惱的斜眼瞪他,“把你的手拿開!”
“之之還未回答,去了哪兒?”唇又壓下幾分,拓跋禦垂眸盯著她色澤誘人的紅唇,喉頭不自然的動了動。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稀薄了起來。
沈之喬臉頰越發紅了,卻嘴硬,“我的事不用你管!”
“沒良心的小東西!”拓跋禦一口咬住她的鼻子,重重的,“爺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你是屬狗的嗎!?”沈之喬吃疼的低吼,伸手就去推他,“你有何資格跟我談態度,那時我救了你,也沒見你對我多客氣!崢”
他人看上去年紀不大,身體卻跟鐵牆一般,任她如何用力也推不開。
拓跋禦鬆開齒,目光如炬,灼灼盯著她,“之之,可還記得當日救我的場景?”
沈之喬怔了一下,不知他突然問這話是何意?客!
“你知道這個乾什麼?”
他瞬間褪去臉上的青澀閒逸,柔美的臉龐忽然變得陰冷下來,看了她一眼,他翻身躺在了她身側,閉上雙瞳,“隨口一問。”
沈之喬偏頭看他,他適才的語氣有些低沉,全然不似之前兩人見麵時的輕悠。
輕歎口氣,想來他也是有秘密的人,光看上次在圍獵場被人追殺一事便可知,他,肯定不似表麵上看起來那般輕浮,隻是直覺。
“我是在圍獵場救下的你,當時你被很多人圍殺,其中一個我隱約看見他蒙著黑布的右臉下靠近脖子有塊黑印,而他的手背上還有一抹貌似雄鷹的紋痕,我記得的就隻有這麼多。”
想了想,補充道,“因為距離不是很近,而我當時的情緒也不是很穩定,所以不是很確定。”
那種情況下,她心臟都緊張的快要跳出來了,情緒不穩定也很正常,隻是視力比較好而已,所以才隱約記得些。
不過,他到底是什麼人?又究竟惹了些什麼人?
他看起來不過十七啊,誰這麼狠心要置他於死地?!
這樣一想,莫名有些同情他了。
這時候的沈之喬自然不會往權勢爭鬥方麵想,畢竟從現代穿越而來就一直被齊暮景幾近以“圈養”的方式養在侯府,生活的軌跡又幾乎是圍繞著齊暮景一個人在轉。
而且在現代的時候,父母疼愛,朋友關懷,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毫無波瀾。再加之從懂事開始,由於自身職業的限製,她每天所有的時候幾乎都是在訓練泳計,每天接受的都是些“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精神,想事情又總是不喜歡往複雜了想,用她的話說是,太累!
所以她才會在六年以來,麵對齊暮景的疼寵,心安理得的認為是喜歡所以對她好,壓根就沒懷疑過她僅僅是個小說裡爛到不能再爛的老梗——替身!
等了半響,也不見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