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踏出房門便見一抹紅色如風般從轉梯而下,而他的手中好似還抱了一件什麼東西。
南玨與甄鑲二人本在一樓一邊品茶閒凱,一邊恭候著某爺。
對於二樓的動靜,他二人不是沒聽見,隻不過都當成是男囹館一貫尋樂的把戲,是以並未上樓一看。
如今乍一聽樓上傳來的吼聲,兩人均是變了臉色,紛紛站了起來,往樓上走去。
不想他二人將將踏上梯口,便見某爺一臉震怒的抱著什麼東西下了樓。
兩人頓時肅了臉,互看一眼之後,飛快退居兩側讓路。
拓跋禦臉色鐵青,一雙鳳眸妖冶,滌蕩著重重的怒意,“召蘭君進宮!”
他周身散發的戾氣太重,南玨不敢怠慢,忙應了聲,便快速往南府趕去。
看出事態嚴重,甄鑲不再遲疑,快步跟了上去。
突然的,前麵疾步的某爺一下子停了下來,猛然轉身,鳳目喋血,一臉殘厲。
“房中的人,一律挖眼剔骨,扔到荒郊!”
繃緊下顎,眯眸輕掃了一圈兒樓上誠惶誠恐看熱鬨的人,冷聲道,“今日之事,若然傳出去半字,下場有如此桌!”
他話音一落,一張木桌便在他掌下轟然碎裂。
眾人駭然,偌大的男囹館霎時鴉雀無聲。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館內的時候,眾人才忽的鬆了口氣,卻仍有些心驚肉跳。
若然這一幕讓他們驚詫懼怕的話,那麼先前所發生的事足以讓他們在往後的歲月裡,一想起,便能駭動心房,冷汗連連。
二樓的南玥與拓跋瑞並肩站著,皆有些茫然。
又見甑鑲雷厲風行的往剛才熱鬨非凡的房間而去。
南玥心頭猛地一縮,想起那震怒男子臨走時說的話。
驚道,“拓跋瑞,他真的會將他們挖眼剔骨嗎?!”
拓跋瑞皺著眉看了她一眼,點頭。
得到肯定,南玥立即提著裙擺饒了過去。
男囹館是做生意的地方,若是沾了血汙,這生意她日後還做不做了?!
越南遷見南玥風風火火趕了過來,直直往房間內衝了進去。
暗道不好。
腿才跨出,便聽見裡麵傳來她一陣驚叫聲。
心房微抖,疾奔了進去。
卻在踩進門欄的時候生生頓住了。
拓跋瑞抱緊懷中的人,手,輕拍著她的背,低聲撫慰。
越南遷微微握拳,彆開眼。
目光落在房間內渾身赤裸,滿臉痛苦蜷縮在地的幾名男子身上。
眉頭緊鎖。
適才他應南玥過來一瞧,本以為是客人心血來潮玩出的花樣,便在房外遠遠看了一眼。
心裡記掛著事,是以也未仔細看,轉身便欲走。
不想此時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喝一聲,“是侯爺夫人……”
他當時詫異,可是議論聲越來越大,幾乎將整個男囹館的客人都吸引了過來。
見情勢不妙,隱下心內疑竇,連忙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隻一眼,一股無名火便謔的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