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之喬又驚又覺的羞恥,罵道,“你無恥!”
此刻的沈之喬完全忘記了他皇帝的身份,在她麵前的隻是一個以欺負她為樂的少年。
或許,從一開始,沈之喬根本就不是懼怕他的身份,她懼怕隻是他對她莫名其妙的掠奪。
他對她的態度,就像剛穿越過來之時,齊暮景對她的態度,讓她找不到理由的對她好。
這些日子以來,她感覺得到他對她的好,所以她懼怕,也排斥,就再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拓跋禦雙眼猛地黑了下來。
沈之喬被他死死的困住,彆開眼不敢往下看去。
他謔的抬頭,雙手捧住她的臉,一下子吻住她的唇。
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他咬住她的唇,身上陡然散發出來的勢狠讓沈之喬一度以為他會更過分。
可是下一秒,他卻突地鬆開她的唇,彎腰將她散落一地的衣裳拾起。
眉頭緊蹙,臉色黑沉的替她套了起來。
對於替女子穿衣物,拓跋禦實在沒有什麼經驗,眼看著他的臉越來越陰寒。
沈之喬識相的連忙伸手抓住他手裡的衣物,嗓音仍帶了哭腔小聲道,“我,我自己來!”
拓跋禦手下的動作頓了一秒,唇角一繃,粗聲粗氣道,“彆動!”
說完,他重新牽開肚兜,細細研究了一番,又重新附了過去,耐心的穿著。
沈之喬低頭看了眼,唇角一抽,聲音越發小了,“反了……”
反了?
拓跋禦挑眉看了她一眼。
“那個,穿反了……”說實話,沈之喬特彆想抓過來自己穿,可是又怕他不高興,對她做出些什麼來,便連說話的嗓音都刻意壓低了幾分。
她不笨,這個時候可不是她裝氣質的時候,彆到時候氣質有了,貞操沒了!
俊臉一抹紅暈一閃而過,拓跋禦似乎惱羞成怒了,竟一下子扯開肚兜往地上一丟,直接就那麼空落落的替她將外間的衣服套了上去,隨意拿起腰帶亂綁一通,便肅著臉拉著她的手,往殿外走去。
從頭到尾沈之喬沒敢吭一聲,唯有被他拉著走的時候,留戀的看了眼桌上的將將擺出來還未用的東西。
拓跋禦繃著臉瞥了她一眼,“東西在這兒又不會飛,日後想來便來就是!”
沈之喬愣了愣。
日後?!
她可沒打算在宮裡常住,可以的話,她巴不得現在就走。
若不是看他此時臉色這麼難看,她保準兒就提出要走的事。
經過剛才的事,她是越發肯定了要早日離開的決心。
在心裡歎了口氣,在跨住房門的那一刻,沈之喬再次不舍的看了眼桌上裝著百粒土的盒子。
……
侯府。
“小姐,您穿這身喜服簡直太美了,比那院子裡的桃花還好看。”丫頭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在沈書知耳邊喳喳說著。
不悅的蹙了蹙眉,“湘兒,侯爺上朝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