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禦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南玥的話字字沒能逃過他的耳,魅旎的鳳眸劃過讚賞,暗想,這瑞王妃的頭銜當初塞給了她倒也不賴。
偌大的龍棲宮頓時隻剩下他二人,沈之喬神情一繃,麵對他時突然有種想逃的衝動,麵紅耳赤,心跳加快,而這些……都不是什麼好兆頭。
然而拓跋禦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徑直往殿內榻室而去。
沈之喬怔在原地,不過一瞬,她大籲了一口氣,重新坐在了椅凳上。
大眼看著殿外,神情有些木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一會兒,她突然抖了抖身子,深呼口氣,端起身側的茶盞輕抿了起來。
邊喝邊想,他都進去這麼會兒在乾什麼呢?
午睡?
看了眼霧靄還未散儘的殿外,搖頭,午睡太早了點。
疑惑的朝榻室看過去,表示沒明白。
癟嘴,管他呢,最好永遠彆出來。
抽回視線,卻在晃眼間有一抹白色掠至眼尾,眼皮跳了跳,看過去。
隻一眼,沈之喬握住杯盞的手不由緊了幾分,眸內驚豔止也止不住。
褪了朝冠的他,一頭黑發傾下,有風調皮,將他的發絲輕輕撩開,五官精美絕倫,尤屬他一雙鳳目波光灩瀲,像是鉗了一湖春水,閉睜之間儘是風情無雙。
他的身上不再是單一的明黃威嚴之色,一襲白衣飄飄若仙,裡間襯出的鶯紅頸領又為他單調的白色錦上添花,他精壯的腰肢被一方繡了蓼金幽蘭的玉帶纏上,一枚奪人眼球的通透血玉靜靜垂下。
沈之喬咽了咽口水,若不是早知他的性彆,她或許,真的會將他誤認為女子,豔麗中透著清透,清透中透著絲絲莫離,莫離中又帶了點點牽引,讓她的目光不由隨他移動。
拓跋禦好看的紅唇輕勾,緩步移至她身前,俯身,突地,他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鼻子,站直身體,高處睨著她,“起來,替朕挽發。”
說著,拉起她的手往殿內走去。
沈之喬趕緊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被他拉著往裡走。
……
五指插進他黑瀑的發中,沈之喬不由感歎,他的發質起碼比她的好上百倍,觸手滑膩,摸起來很舒服,讓人愛不釋手。
“之之,摸夠了嗎?”拓跋禦從鏡中看她,眉目輕狂,幽幽看著她。
沈之喬愣了一秒,汗顏。
不再耽擱,執起他的長發,熟練的高挽上,“把桌上的玉冠給我一下。”
拓跋禦瞥了眼桌上的羊脂白玉發冠,拿起遞給她。
沈之喬纖手一彎一轉,最後撫了撫他兩邊的碎發,拍了拍手,比較滿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傑作,小嘴兒勾了勾,“好了。”
她的動作很流利,像是常做……
拓跋禦擰眉,反手攥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坐至襲上,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銜住她的下顎,迫她看著他,“之之,往後隻許給朕束發,懂了嗎?”
沈之喬眨了眨眼,“那我自己的誰弄?”
拓跋禦微怔,忽的揚唇輕笑,“朕替你束……”
說話間,他突然抬手取下她頭上的發簪,長發在他指尖如瀑散開。
接著,他雙手握住她腰將她翻轉,坐在在他腿間,而她的臀部則落在他的足上。
沈之喬有些彆扭,臉也微微紅了紅,“我早上剛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