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到新鮮空氣,沈之喬大口喘息著,耳邊傳來模糊低沉的嗓音卻又讓她微驚。
她有些不確定是不是從他嘴裡說出的話,“拓跋禦,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朕想讓你以朕女人的身份參加今晚皇祖母壽辰……”拓跋禦邊說著。
沈之喬呼吸湍急回他,“你瘋了嗎?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是?”,拓跋禦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嗓音危險。
更何況,今晚齊暮景是必然會出現,在沒有確定她還眷戀他的情況下,他絕不可能讓她二人見麵。
明知她之前去而折回隻是為了救他,她心裡根本還沒有接受他或是,她現在還不喜他……
可是從她口裡說出否認他的話,他便覺得心裡一千萬個不舒服。
這樣一想,心裡又是一悶。
拓跋禦攏緊眉峰,忽的將她壓製在了床上,將她緊緊困住,柔柔環住。
才讓他有種她就在他身邊的真實感。
……
沈之喬是被殿外的嘈雜聲吵醒的。
伸手撫了撫微痛的額,昏睡之前的記憶湧了上前,掙大眼看了看床側,那人已經不在。
身子微動,沒有想象中的疼軟,相反的那裡涼涼的,還很舒服。
撐起身子坐起來,眼尾瞧見枕邊放了一隻青花小瓷,疑惑的伸手拿過來,卻見上麵寫著“祛瘀活血”幾個小字。
看了看身上的皮膚,除了胸脯有幾處較深的印記還未散去之外,其他地方的印記已經化開看不出一絲痕跡。
五指捏緊瓶身,好一會兒,輕輕歎了一口氣,捂住被子靠在床欄上發起了呆。
太皇太後的壽辰想來必定十分濃重,文武百官應是全數都要去的。
那麼,他也是會去的吧……
“你們這群狗奴才簡直是膽大包天,連鄭美人你們都敢動手?!”聲音很大,飽含憤怒。
鄭美人?!
沈之喬擰眉,她在外麵乾什麼?
“皇上有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進龍棲宮半步,鄭美人怎麼了?鄭美人比皇上還大嗎?”這次的聲音有些尖細,語氣中是濃濃的不屑。
“皇上隻是有令不讓任何人踏進龍棲宮,可沒讓你們動粗,毆打宮中妃嬪……”的,已帶了隱隱的哭腔,“你們看看鄭美人的臉,都已經腫了,若我們鄭美人在皇上麵前告你一狀,你還想不想活了!”
“芙兒,不要說了,我沒事的……”鄭美人拉住芙兒的手,柔聲說著。
說話的太監昂首瞥了芙兒一眼,淡淡道,“鄭美人不聽勸說,遲遲不肯離開,奴才也是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就能隨便打人嗎?!”聲音帶了濃濃的倦意,卻依舊能聽出她語氣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