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王府,卻偏偏要躲開拓跋瑞……
在東陵城,南玥其實與她一般,除了彼此根本沒有其他朋友,就如南玥進宮是為了她,而她去王府也必然與南玥脫不了乾係,所以,他幾乎可以肯定,南玥已經回了王府。
男囹館是南玥的心血,她不可能出了宮不去男囹館一看究竟,再加之她此刻猶豫擔憂的表情,他幾乎可以肯定,南玥定是出了什麼事!!
他語氣裡分明已經肯定了南玥出事的事實,她再隱瞞便是欲蓋彌彰了。
沈之喬輕歎口氣,便將事情從頭到尾與他說了一遍,隻不過她沒有說孩子差點沒了是因為拓跋瑞的關係,畢竟作為女子,麵對曾經深愛自己的男人,通常展現的便是自己幸福的一麵,而絕不願揭露自己的不幸與他看。
越南遷聽完之後是久久的沉默,他的表情是出乎她意料的平靜,他低垂著頭,長長的睫羽將他眸內的情緒恰到好處的掩蓋住。
好一會兒,他動了動唇似乎準備說什麼,可有一道聲音比他更快的從院門口傳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
他的聲音一出,最後一個字似乎還磨卡在喉嚨裡便消失了,沈之喬心頭一栗,眸光微折看過去,卻見幾名身著統一服飾狀似王府守衛的男子五仰八叉的倒在了院門口。
頓時呼吸滯了滯,不可置信的看向越南遷,剛才她恍惚看見一縷透亮的淡藍色光暈從他指尖彈出,那光絕非屬於真氣一類,倒更像某種暗器……
而且她從沒聽南玥與她講過,越南遷除了琴棋書畫之外,竟然還會武櫞!
眼尾覷見她複雜的看著他,越南遷眉心輕輕皺了皺,放下的手在袖口中微微握緊,提步往外而去,“跟我來,也許我知道南玥在何處……”
沈之喬不動,看了眼院門口的人,嗓音有些緊,“你殺了他們?”
越南遷稍停了腳步,“我隻是點了他們的睡穴,一刻鐘之後他們就會醒過來。飫”
聽見他的回答,沈之喬鬆了一口氣,提起裙擺快步跟了上去。
……
王府梨清苑。
南玥剛剛在侍婢的幫助下勉力坐靠在了床頭,便見原本要陪心愛之人慶賀生辰的某人撩開內間的珠簾走了進來,撐在身側絨被上的手猛地握了握。
拓跋瑞看出她的防備,俊逸的眉庭不悅的挑了挑,大跨步朝她走去,“今日覺得如何?身體可好受些?”
在她床前候著的侍婢看見他,躬身朝他福了福禮,退了出去。
南玥涼涼看著他,嗓音仍有些虛弱,卻比之前幾日要有力許多,“本來是好了許多,如果你不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想我會好得更快!”
“……”拓跋瑞繃唇,鷹眸如一柄寒刃剜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因為你肚子裡的種是本王的,你如今求本王……”掃了眼她因為連日來的身體折磨瘦得脫了形的臉頰,一臉嫌惡,“本王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他冷寒棄惡的話仍舊將她的心刺了一下,因為孩子,他高高在上的瑞王當真是委屈了!!!
南玥咬了咬牙,倏爾扯唇冷冷一笑,“王爺這般在乎這個孩子做什麼,你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孩子,有沒有他對王爺也沒什麼差彆,所以王爺儘可不要如此委屈自己……”倔強的抬高下巴看他,“王爺還是回去陪你的卿卿妹妹,她可比我要脆弱,所以更需要王爺的關愛。”
拓跋瑞沒有在意她後麵說的話,腦中不斷嘣現的卻是她前麵那句“有沒有這個孩子對他沒什麼差彆”,冷銳的雙瞳巨縮了縮,他忽的伸手一把鉗住她瘦得隻剩下骨頭的下顎,“南玥,你不是本王,如何知道本王不在意這個孩子,不管本王有多少孩子,你肚子裡的隻要是本王的種,本王便在乎。”聲音厲了厲,“若論在乎,南玥,你究竟有多在乎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