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拓跋瑞,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見你離開王府,硬闖進來的,不關他們的事,你不用如此為難逼迫他二人!”沈之喬實在看不下去,泠然走下台階,挺直背脊與他對視。
拓跋瑞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姑娘說這話本王不敢苟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了法犯了規,自然要接受相應的懲處,而他二人即以知曉本王的規矩,卻明知故犯……姑娘以為,本王當如何?”
他說到最後的時候,直接將問題拋給沈之喬。
沈之喬蹙眉,“他二人是經受不住我一再的相求,所以才勉強放我進來,說到底並非罪無可恕,而你也沒有什麼損失,便放過他二人這一次不行嗎?”
沒有什麼損失?!
拓跋瑞嗤笑,眸光似是不經意掃了眼房內,波光陰厲,眯眸殘聲道,“恐怕不行!”
他話一落,長袖向後一揮,在他身後候著的幾名健碩男子便猛地上前分彆扣住地上的兩名小廝。
冷銳的劍光在沈之喬眼前一晃而過,不過一瞬,那兩名小廝甚至都沒來得及慘叫出聲,便雙雙倒在了地上,而他們的吼口分彆有兩道深深的血痕,血沫霎時從裡迸射了出來。
沈之喬捂著嘴,眸內是深濃的恐懼,她看著地上的兩名小廝,他們的雙眼大大睜著,裡麵似乎還殘留了驚懼和絲絲不舍……死不瞑目!
無視她眼中的驚恐,拓跋瑞涼涼睥了她一眼,對著身側的一名男子道,“送姑娘回宮!”
“我不用你送!”沈之喬戚聲大吼,握著拳頭瞪他,麵部隱忍抽搐,她緩緩走到那兩名小廝身側,蹲下,伸手將他二人大睜的雙眼闔上,含淚低低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
拓跋瑞看著她的舉動,眉尖微蹙,抿唇沒有出聲。
好一會兒,沈之喬緊繃著唇站起來,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字道,“拓跋瑞,你會遭報應的!”
沈之喬說完之後,眼尾向後看了一眼,大步往王府走了去。
拓跋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朝身側的人眼神示意。
那人了然,跟了上去。
沈之喬走出王府,疾步連連走過好幾條巷道,這才在一處窄細的甬道內停了下來,猛地靠在牆上閉上眼大口呼吸。
內疚在她心裡瘋狂滋長,若不是她,他二人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可是如今卻落得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握了握手,沈之喬,你的手上多了兩條人命,你知道嗎?!
恐懼、害怕和內疚將她的心攪得難以安生,她沿著牆壁緩緩滑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膝,將頭深深埋進雙腿間,久久……
好一陣子,以為她會枯坐成人石,她卻在這個時候猛地抬起了頭,眼角隱約可見淚漬,突突的跳。
姬蓮夜……
想著,強壓下內心強烈的愧疚,她謔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往男囹館走了去。
……
風清宮。
惠妃難掩激動的看著許久不曾出現在她風清宮的男人,顯得有幾分局促,她摸了摸耳際的發絲,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好。
拓跋禦不似以往輕悠庸閒,整個人有些陰沉,一雙蠱惑的鳳眸深邃看著風清宮某一個點,性感的薄唇微抿,一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摸樣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