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拓跋禦將沈之喬安全的摟在懷裡,不至被馬車顛婆弄得不舒服。
鳳眸含笑看著她,她睡得很熟,在他懷裡細細的呼吸著,濃墨的斜眉挑了挑,隻覺得,有她,真好!
他就這麼一直盯著她,她長得不算美豔,確屬小家碧玉,且耐看,越看越有味,他一直看著她,直到馬車停了下來。
“爺,到了。”車外傳來甄鑲的聲音。
目光從她身上淺淺挪開,淡淡看了眼簾外,輕恩了聲,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甄鑲和南玨對看了一眼,沉默的守站在馬車兩道。
睡夢中的沈之喬動了動眉,似是嘟囔了幾句,在他懷裡換了舒服的姿勢,接著睡箝。
拓跋禦也不喊她,薄唇揚笑,也隨她閉目養息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之喬毫無征兆的睜開了雙眼,一下子清醒過來,首先看到的是頭頂上懸掛的紅色掛飾,有些陌生,皺了皺眉,倏爾心頭咯噔一下,猛地從他懷裡坐了起來。
她起得有些急,拓跋禦始料未及,她的腦袋便硬生生的撞到了他的下顎上,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氣,忙騰出一隻手按住她的腦袋,嗓音有剛睡醒時特有的沙啞,有些性感,“之之,你的頭可是石頭做的?!”
“……”沈之喬表情有些愣然,像是才看到他,片刻,她大鬆一口氣,軟靠在他懷裡,“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又穿越了,這是哪裡?”
穿越?!
拓跋禦抓住她口裡陌生的詞彙,問道,“之之,何為穿越?!”
“呃……”沈之喬咬了咬唇,眨了眨眼,裝傻,從他懷裡再次坐了起來,“我剛剛……有說過這兩個字嗎?”
她說著,大眼在車內繞了繞,而後伸手撩開窗簾看了出去,頓時雙瞳一亮,“拓跋禦,我們出宮了嗎?!”
她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鳥終於飛出了金籠,興奮的從他懷裡梭了下來,趴在窗口向外看著。
今日的東陵街道似乎異常熱鬨,人山人海。
小臉微微皺了皺,不過天色怎麼一下子就暗了,她記得在宮裡的時候仍是早間。
偏頭看了看他,他似是甩了甩手臂,微疑的皺了皺眉,“拓跋禦,你手怎麼了?”
“無礙。”拓跋禦淡淡道,拉過她的手牽開車簾走了出去,沒有再接著問之前的問題,鳳眸卻因她故意錯開話題而微微沉了沉。
沈之喬下車之後便見甄鑲和向南分彆在車兩側站著,肩上的披風也疊了一層薄薄的雪花,像是已站了許久,心思一轉,忽的明白過來。
心尖一暖,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五指偷偷插進他的指間,與他相依相扣。
另一隻手順勢鑽進他暖烘烘的大麾,環住他的手臂,輕輕揉了起來。
她的手指纖細而柔軟。
拓跋禦低頭看了看兩人緊扣的雙手,心頭的點點陰霾便忽的散開了,變得晴空萬裡,目光熾烈,深爠著她。
即便不用看,也知道他在看她。
沈之喬臉紅了紅,咬著唇看向眼前,疑惑在大眼內一閃而過,絕仙樓?!他們到這裡乾什麼?!
拓跋禦好心情的揚了揚眉,拉著她走了進去。
甄鑲尾隨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