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是典型的二世主啊,哪兒哪兒都有他!
南玥也被竹牆上混亂的戰況弄得有些發懵。
拓跋禦和越南遷是為了佛珠而去的她知道。
可是另外兩人她看得有些迷蒙。
一個專精踹人,一個專精堵人。
不解的問了問沈之喬,“阿之,後麵兩人你認識嗎?”
沈之喬果斷搖頭,“不認識!”
對姬蓮夜這人她還真是恨不得從沒認識過他!
一雙大眼沉了沉,尤其是看到他處處與某人作對,一副死角蠻纏的架勢,瞳仁兒也不由縮了縮。
這個姬蓮夜,到底想乾什麼?!
“專踹人那位是十四王爺,如今的卓荊王連勍,另一位則是西涼國的使臣,西涼國君最疼愛的小兒子,十三王爺姬蓮夜。”
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南玥一跳。
撫了撫心口,偏頭看了眼不知何時踱到她身側地拓跋瑞,嘴角向下拉了拉,沒有說話。
沈之喬也皺眉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她。
拓跋瑞皺眉,斜斜看了眼南玥,聲線壓低,用了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的道,“你若稀罕那佛珠,改明兒本王親自到縉雲寺與你求,越南遷拿下的珠子,你不準收!”
他親自去縉雲寺求?!
南玥雙眸動了動,轉頭看著他,片刻,唇瓣輕啟,嗓音平靜,“王爺親自去便不用了,我也並非非要這顆佛珠不可……”
拓跋瑞聽她這般說,以為她是答應不會手下越南遷拿下的珠子,俊逸的臉頰柔了柔。
“不過,若是南遷千辛萬苦奪來的,他若是給我,我接不接那是我的事,與其他人無關。”
剛剛柔下去的臉頰再次冷了,拓跋瑞閉了閉眼,強壓下心尖夫子欲出的怒意,緩聲道,“南玥,你便不能聽本王一次嗎?!”
“那得問問王爺是否聽過我一次!”南玥聲音有些輕,平鋪直敘,“已所不欲勿施於人,王爺是讀過聖賢書的人,像我這種粗野女子都懂的道理,王爺沒道理不懂。”
拓跋瑞從側麵看著她,她眉目清清淡淡,在兩人間,像是永遠的置身事外,若是以往她與他這般說,他必定早已大怒。
可是今日,他卻如何也怒不起來,看了她一會兒,似是歎了口氣,“南玥,你如今已懷了本王的孩子,你我之間就無法平心靜氣的談一次嗎?就算不為你我,便是為這個孩子……”鷹眸柔和的盯著她,“你也不想這個孩子生下來,便是在父親母親永無止儘的爭吵中成長吧?!”
孩子?!
南玥不由低頭看了看肚子,她怎麼可能希望她的孩子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她想,或許正如拓跋瑞自己所說,他也是在乎這個孩子的,不然以他不可一世的個性,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與她講話。
不得不說,他這句話確實擊中了南玥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讓她有了與他好好談一談的念頭。
轉頭看著他,正欲開口說話,眸光所及,卻讓她冷笑出聲,“拓跋瑞,收起你的假惺惺吧,你整天戴幅麵具生活不累嗎?!”
說完之後便與他推開了兩步,與沈之喬緊緊挨著了一起。
沈之喬本專心致誌的看著竹牆上的激戰,被她突然地靠攏驚了驚,轉頭看了看她,關心道,“怎麼了南玥,不舒服嗎?”
南玥扯了扯唇,搖頭,“我沒事,隻是覺得他們在上麵太長時間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沈之喬聽到她的話,眉心一皺,不疑有他,再次抬頭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