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拓跋禦帶著她在林間找到了一條小溪,小溪窄細從高林間傾下,小溪內的水流雖緩,水卻極為清澈。
林間除了偶爾的傳出幾聲奇怪的叫聲之外,便再無其他聲響。
拓跋禦將她按坐在一塊寬大平坦的卵石上,伸手替她解開被血沾濕的白巾,一條長而深的傷口血淋淋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心尖巨疼,拓跋禦繃著唇一言不發,隻是握著白巾的指潛微的顫了顫,而後將白巾甩了出去,扯下衣擺的一溜紅布,放進河裡浸濕,細致的替她擦拭起了臂上的血沫。
隻是被血淋濕的範圍較廣,有些血沫已經浸入她臂上的其他地方。
鳳眸晃了圈周圍,在確定周圍無人之後,一把扯開了她腰間的玉帶。
沈之喬驚了,忙握住他的手,“拓跋禦,你,你乾什麼?”
拓跋禦擰了擰長眉,從她小手中抽回手,沒有回她,修長的指勾到她衣領上,左肩上的衣物倏地被她刮了下來,將傷口的徹底露了出來,繼而鳳眸認真替她清理傷口。
沈之喬整個人一縮,雙眼微顫的看去,臉紅得似熟透了的蘋果,她身上一半的肌膚都曝露在了冷空裡……
拳頭握了握,又見他似是極為認真,也不好說什麼,可是心裡卻彆扭得要死,隻好顫著嗓音借口道,“拓,拓跋禦,我冷……”
手下擦拭的動作微微停了停,拓跋禦拉下身後的大麾蓋在了她的肩上,又見染血的紅布放至溪水中洗了洗,捏著布轉身的時候,毫無征兆的吻住了她的唇,極儘溫柔。
沈之喬驚愕之後,身子也在他唇下一軟再軟,最後隻得靠在了他懷裡,水眸漸漸鋪出一層薄薄的水霧,臉紅得如一朵嬌豔的玫瑰,眼角眉梢儘是風情。
拓跋禦鳳眸也是一暗,任她軟靠在他懷裡,而此時,他已將她傷口內的殘血清了出來,從懷裡掏出一隻青瓷小瓶,往她傷口上撒去。
“恩……”好疼!
沈之喬抗拒的動了動手臂,下顎便被一抬,再次被他堵住了唇,意識朦朧間,她聽到空中傳出一聲撕碎聲。
拓跋禦一邊吻著她轉移她的視線,一邊無比費力的替她綁著傷口。
一切動作完畢之後,他已經滿頭大汗。
沈之喬仍舊能感覺到臂上的疼意,可這疼意又被他纏綿的吻勾去了不少,臉紅了紅,偏著頭故意不去看他。
拓跋禦梳了口氣,低頭本想看看他的傑作,不想卻陷入了另一片美妙的景色。
喉結快速湧動了幾下,光是這般看著,腹下便有如火燒,灼痛了起來。
拓跋禦猛地起身,吻住她的唇。
沈之喬躬身一下抓住他的手,急道,“拓跋禦,不可以……”
不可以?!
拓跋禦咬住她下巴的齒狠狠用力,鳳眸紅潤欲滴,緊迫的盯著她,臉上是麵對她時鮮少的厲色。
自兩人表明心意之後,在榻上,她從未拒絕過他。
可如今才出了一次宮,見了某人一麵,便接受不了他的親熱了嗎?!
滿腔的熱血瞬間掉入冰涼的低穀。
心頭微堵,拓跋禦謔的揮開她的手,從她身上起來,臉色黑沉如世上最濃最黑的墨液,居高臨下的睥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