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禦處理完事務之後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一並隨行的還有拓跋瑞、宋世廉、甄鑲和南玨。
一走進銀慶茶樓,拓跋禦臉直接黑了。
冷著臉在人堆裡搜索著某人的身影,無果,便將目光鎖在了樓上。
與沈之喬一樣,在他往轉梯而去的時候,被連翹攔了下來。
拓跋禦的性子若說好的時候,便是麵對沈之喬的時候。
見她如何也不讓道,提手就將花翹扔了出去。
花翹一驚,一隻腳尖兒墊在地上,身子旋了旋,這才勉強穩住身形。
心中亦是怒了,纖手一揮,立即有無數名高壯的男子將他幾人團團圍住。
兩撥人登時大打出手。
管內一時大亂,驚叫慌竄聲不斷。
拓跋禦鳳眸如暗夜深沉,俊臉繃緊,臉部冰冷的線條如根根致人性命的芒劍,全身張揚著不可阻擋的暗陰氣勢。
青禾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的時候,他正掐著一個男子的咽喉,隻要他微微用力,這看似硬實的脖子便會被他捏碎。
抬眸看了眼樓上的小人兒,拓跋禦鳳眸微閃,終是鬆了手,直接躍身而上。
花翹見狀,轉眸間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即揮手讓攻擊他幾人的一眾人退了下去,眉頭微皺,抬眸往樓上看了看抱起小青禾往屋內走去的拓跋禦,而後又看了眼另外一間房。
低頭想了想,也往樓上而去。
拓跋瑞將手背在身後,斑白的骨節根根暴突,鷹眸橫掃了一眼管內,終是揮袖往管外走了出去。
宋世廉看了他一眼,與甄鑲一同往樓上而去。
南玨臉色微白,看了眼樓上,又看了眼往外走的拓跋瑞,僵站在原地。
拓跋禦抱著青禾走進屋內,並沒有看見某人,長眉輕皺,看著青禾問道,“夫子呢?”
“夫子?”小青禾陡地睜大眼,圓溜溜的大眼微微呆了呆,而後飛快眨了眨眼睛,在房間各處看著,訥訥道,“夫子剛剛還在的,怎麼不見了?!”
拓跋禦聞言,臉色登時沉了沉,鳳眸如鷹犀銳掃了一圈兒房間,心裡某個剛被填滿的地方也如這空空如也的房間一瞬空了下來。
高大的身子微微凜了凜,鳳目最後落在屏風處,薄唇緊緊抿了一口,腳步微急的往裡跨了進去,卻又在下一刻退了出來。
渾身已是布滿戾氣,深瞳染了絲赤紅,繃唇厲吼,“甄鑲!”
甄鑲本在外守著,沒來由被他的吼聲震得周身一顫,忙不遲疑走了進去。
連煜小小的身子靠在回廊上,驚奇的看著守在外麵的宋世廉和甄鑲,不時往裡去看拓跋禦和小青禾,臉上明顯寫著不在狀況內騮。
裡麵傳來的男人的怒吼聲讓他小小的身板抖了抖,像是突然醒過來般,拔腿往裡衝了進去,速度快得宋世廉都來不及攔著。
“娘……”連煜在房間內轉著圈兒,沒有看見人,又往屏風內找了一遍,也沒有,出來的時候,小臉全是疑惑,微微咬著小嘴,慌促的看著房間內突然出現的幾個陌生人,小聲道,“我娘呢……”
拓跋禦微怔,沉著臉盯著連煜,薄唇蠕了一下,又了黑睫,一向暗亮的眸色浮出一絲茫然。
眼前的小鬼著了一身暗紅色錦袍,長眉鳳目,臉頰圓潤卻已初見下頷的尖弧,是個極其漂亮的孩子。
鳳瞳微閃,奇怪的是,明明是第一次見,他卻覺得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甄鑲亦是怔在原地,小心瞥了眼某帝,眉間劃過暗惱,沒料到會突然闖進這麼一個小鬼兒,蹙眉斜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宋世廉。
宋世廉癟嘴,表示他也很意外,誰曾想這小屁孩會有這番舉動。
隻是他們幾人皆未想到這個小屁孩要找的娘就是某夫子。
甄鑲呼了口氣,朝連煜走了幾步,欲將他抱出去。
連煜警惕的看著他,往後退了幾步,小眉頭皺得緊緊的,有些著急了,“我娘呢?!她剛剛還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