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連煜,他是比姬蓮夜齊暮景更重要的存在,他和青禾和你一樣,是我的生命。”
女人幽幽的嗓音飄進耳郭,軟軟的,溫暖的,滿足的,心甘情願的。
拓跋禦渾身一震,跨出去的步子生生在空中頓了一秒方才落下,鳳眸不可置信的,受傷的,緩緩盯著她,性感的喉頭滑至咽喉處,遲遲不落下。
那眸內暗黑的湧流好似在無聲的逼問她,她怎麼可以拿他跟青禾與他相比?!
沈之喬盯著他的眼,眼珠兒輕轉,將他眼中越發渀湃的洪流一一看在眼裡,想來是還沒理解她話裡的深意,還在誤會她呢。
輕輕歎息,雙手勾緊他的手臂,直起身子,粉唇一一點一點靠近他的耳,一字一字道,“連煜,他是……我們的兒子。”
感覺到他僵化的身子,沈之喬唇瓣微彎,眼眶卻微微泛紅,從他脖頸處退了出來,一雙水眸夾了薄薄的清光,盈盈的看著他。
“……”拓跋禦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能容肉眼明顯看到他瞳仁兒一點一點擴散,眼中迅速劃過震驚,驚奇,不可思議,疑惑,驚愕等多種情緒,嗓音帶了分分破音,“你,你說什麼?!”
沈之喬含笑,柔聲重複,字字清晰,“我說,連煜和青禾一樣,都是我們的孩子,他和青禾是龍鳳胎。”
拓跋禦俊臉猛地抽搐著,雙臂震驚得差點沒抱穩她,喉頭這才快速滑動了幾輪,唇瓣哆迾了半響,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巨大的樊浪在他心間翻湧著,不知是驚喜居多,還是驚嚇過多,血脈沸騰,那種感覺很奇妙,他似乎一下子便感覺到與他身上流動著相同血液的小人兒。
漸漸的,所有複雜的情緒逐漸彙聚成狂喜,雖然還有疑惑,可跟這份喜悅比起來,那是微不足道的。
眼底毫無征兆蓬發而出的萬丈光芒以及削薄的唇瓣那越來越大的弧度,讓他看起來傻傻的,呆呆的,卻還是那麼迷人。
沈之喬流著淚噗呲笑出了聲,怕被外間的人聽見,又忙收斂了些。
抑製不住喜悅,拓跋禦猛地用力的抱緊沈之喬,那力道重得,讓沈之喬有種隨時會被她捏斷骨頭的錯覺。
雙手同樣使力狠狠的抱著他。
原本想等他和連煜見麵之後,當麵告訴他,讓他們父子相認。
可是這一刻,她看到他臉上的喜悅,她突然有些後悔晚了這麼多天才告訴他,她應該一早就告訴他的。
拓跋禦難言激動,重重摟抱了她一下,又鬆開,鳳目精灼,“怎麼回事?告訴我,怎麼回事?”
他現在著急的摸樣哪像個君王啊。
沈之喬含淚笑,吸了吸鼻子,正要解釋,房門嘭的一聲,猛地打開了。
火光灼灼,房門前的石壩前已站滿了人,舉著弓箭對準二人。
而門口站著的,是一臉陰鷙盯著拓跋禦的姬蓮夜。
沈之喬被這眼前的陣仗嚇了嚇,不自覺更加摟緊了拓跋禦。
拓跋禦眯眸,臉上還有未散儘的喜色在看到姬蓮夜的那一刻,消失殆儘,淡淡的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