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丫頭是誤會了拓跋禦的意思。
失笑的捏了捏額頭,沈之喬苦臉,“青禾,禦哥哥沒有生氣,夫子也沒有生氣。”
“沒有嗎?”小青禾眨了眨眼,純真道。
沈之喬認真點頭,“但是青禾,下次可不能這麼突然跑出來,禦哥哥會擔心哦。”
青禾大眼閃過歉疚,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而後低著頭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薔歡走到沈之喬身後,看著她與青禾的互動,眼淚終是忍不住掉了下來,低聲抽泣。
沈之喬聽見,心頭微酸,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看她,笑道,“歡兒,我回來了。”
“嗚嗚……姑娘……”薔歡朝她撲了過去,激動地忘了主仆之彆,“姑娘,太好了,奴婢就知道你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
沈之喬抱著青禾一踏進龍棲宮便聽見父子之間低聲而溫馨的談話。
“你會武功嗎?”
“……自然,想學?”
“嗯嗯,我要學很厲害的,啪啪啪一掌可以劈開一顆大樹那種武功你會嗎?”
“小意思。”
“真的嗎?可是你連杯水都端不住?”
“……咳咳,我現在受傷了……”
“嗯……那好吧,我現在姑且相信你……那你會做彈弓嗎?”
“嘖……彈弓?!”
“恩,這個樣子的,蓮爹爹給我做的,蓮爹爹還給我做了好多,可惜我隻帶了這一個,其他的沈之喬不讓我帶。”
說道這裡的時候,連煜小爺似乎對沈之喬極為,直接連名帶姓的喊她了。
他一說完,內室一下就安靜了。
沈之喬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這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入夜。
青禾和連煜被分彆送到了青禾殿和魂蘭殿。
沈之喬見某人是傷患,便決定留下來陪他一會兒,稍後再回魂蘭殿。
拓跋禦靠在床沿上,眯著眼睛盯著沈之喬,也不說話。
沈之喬毛骨悚然,乾笑道,“你乾嘛這麼看我,怪滲人的!”
“……”拓跋禦眼睛再眯了眯,嘖唇道,“你讓咱們兒子叫其他人爹這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這話聽著,酸味十足!
沈之喬抿了抿唇,在他身邊坐下,認真的想了想,扭著脖子斜看他,“首先呢,這個‘爹’字前麵還有個稱謂,其次呢,並非我讓連煜叫的,最後……”傾身,學他,刮了刮他的高鼻,“你要是不喜歡連煜叫其他人爹而後又同樣這樣叫你,你可以讓連煜叫你父皇啊。”
拓跋禦嗤了聲,抓住她的小手,“巧舌如簧!”
沈之喬無辜笑,“哪有,我說的是事實啊,小氣鬼!”
“……”拓跋禦臉黑了黑,懲罰的捏了捏她的手,“連煜可是爺的種,能隨便讓他叫其他人爹?天下就沒那麼便宜的事!”
想當初,為了這種子,他費了多少“體力”,雖然他樂在其中,但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其他男人!
見他當真了。
沈之喬連忙道,“好了,那隻是一個稱呼而已,連煜是你的兒子不是嗎?”
“哼!”拓跋禦拽拽皺了皺鼻子,不過心裡雖不爽,也其實沒那麼介意了。
如她所說,兒子是他的,這份血緣天性,是他人無法比擬的。
沈之喬輕笑,“瞧你小氣的樣兒,跟個孩子似的。”
拓跋禦黑線,有這麼大的孩子嗎?!
微歎口氣抓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盯著她瘦得可見青色血脈的小手兒,鳳眸閃過心疼,展臂將她收進懷裡,又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發頂,柔聲道,“你瘦了不少……”
聽得出他口氣裡的心疼。
沈之喬在他胸口找個舒服的靠著,不以為意道,“那是好事啊,窈窕淑女嘛,就得弱不禁風點。而且,這樣,你會更疼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