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勍繃著唇,臉頰一陣一陣抽搐著,緊緊閉了閉眼,不去看她受傷的臉,突地躬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不論她如何掙紮,大步離開。
直到殿外又恢複安靜,沈之喬才大舒了口氣,而突然騰空的雙腿,又讓她神經一緊,差點驚叫出聲。
本能的抓住了可以依附的依靠,慌轉著眸子看著麵上的男人。
拓跋禦冷冷笑她,“還知道怕?!”
“……”沈之喬撇了嘴,輕咬著唇不說話。
拓跋禦將她放在榻上,自己則坐在她身側,眼角斜斜看她,臉色仍舊有些冷。
沈之喬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臉也紅了,“看,看什麼看,要看,光明正大的看啊……”
拓跋禦嘴角抽了一下,突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斥道,“我看你哪時不是光明正大的看。”
沈之喬瞥他,拍開他的手,還是問出了口,“你們……怎麼回事啊?”
剛才外間的談話,讓她越發迷糊了。
這個連勍,好像在哪兒聽到過,具體又想不起來。
但是可以肯定,此人必不簡單。
因為可不是每個人都敢在皇帝的寢宮外大聲喧嘩,而且,貌似對他這個皇帝也沒那麼尊重。
而且,他們之間短短的幾句對話,讓她抓住了一個重點。
似乎,這個溫昕嵐對拓跋禦的感情,隻是單方麵的。
拓跋禦似笑非笑,似嘲似諷的盯著她明顯不見暗惱的雙眸,挑高眉道,“寧願相信外人的幾句話,也不主動問我,沈之喬,你這是什麼症狀?!”
“……”沈之喬囧,他這話她可以不可以理解為:沈之喬,你這是什麼毛病?!
舔了舔唇瓣,故意裝傻,“我這不是正在問你嗎?!”
拓跋禦嗤了聲,單手拎過她,跨住在他的雙腿上,又是重重扯了扯她的臉頰,才緩緩道,“溫昕嵐是雲楓神醫的徒兒,也是蘭君的師妹,自我八歲那年開始便隨雲楓神醫和蘭君住進了宮裡……”
“青梅竹馬……”沈之喬酸不溜丟的甩了一句話出去。
拓跋禦臉一青,危險的眯了她一眼。
若不是擔心她胡思亂想,成年往事,他還不樂意提了。
沈之喬癟嘴,“好了,我不說話,你繼續。”
拓跋禦哼了聲,雙手落在她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她進宮之時十二歲,容貌已見……”
“停,她的長相就不用闡述了。”沈之喬打斷他的話,實在不想從他口裡聽到關於讚美其他女人的任何一句話。
不知怎的,看到她彆扭的摸樣,拓跋禦突然心情大好,薄唇淺露了絲笑,鳳眸像是腺了顆寶石,濯濯發著光,提著她的腰往身前鬆了鬆,兩人便更緊的貼在了一起,而她的凹壑正好落在他的腿根兒,與他親密的觸碰著。
雙瞳微暗了分,嗓音低啞繼續道,“溫昕嵐心氣高,曾說,她若是要嫁人,定是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
沈之喬雙手緊緊揪住他胸口的衣裳,骨節有些發白,微喘著想要往後挪一挪,他卻蠻橫的掐住她的腰,不讓她動作。
沈之喬臉頰通紅,輕喊了他一聲,表示抗議,“拓跋禦……”
“嗯……”拓跋禦喉頭一處一個單音,不知道是應她,還是什麼奇怪的聲音,薄唇濕熱的吻住她的鼻尖,“不想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