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由衷的對她溫藹一笑,緩聲道,“皇後起來吧!”
“謝皇奶奶!”
而看到這幅場景時,最為高興的便屬拓跋禦。
最為憎憤的自然是溫昕嵐。
她死咬著唇,心中的嫉妒蠶食著她的理智。
她緊盯著兩人交疊的雙手,眸內閃著怨毒的光。
她突然想知道,若是她在此刻告訴當著太皇太後和拓跋禦的麵兒說出她沈之喬勾引連勍苟且一事,會是怎樣“熱鬨震驚”的場麵?!
沈之喬察覺到溫昕嵐不善的目光。
說不緊張那是騙人。
然而依太皇太後對她的反應,溫昕嵐應是還未與她講那晚在她身上發生的事。
可是此刻看她看著她的眼神兒,好似就等著看她無措懼怕的一幕。
血液在她身體裡倒流逆動,塊塊結冰,後背沁出的薄汗一直蔓延到她的額頭上,臉色發白,她微咬著唇,緩緩低下了頭。
沉沉閉了閉眼。
與其擔驚受怕,不如聽天由命。
該來的總要來!
太皇太後含笑看著拓跋禦,“怎麼隻有你二人來了,哀家的青禾和連煜呢?”
沈之喬眉心一跳,看向拓跋禦。
她昨晚走了之後便未回去,那兩個小家夥……
拓跋禦勾唇,淡淡道,“朕一早便讓甄鑲送他二人去了上林苑。”
太皇太後點頭,“青禾和連煜是該去學堂好好兒上課學習了。”想起了什麼,看向沈之喬道,“聽聞先前便是皇後充當青禾的夫子,皇後有如此才德,倒是難得。”
這是第一次沈之喬從太皇太後口中類似誇讚她的話。
臉微紅,有些尷尬,“皇奶奶謬讚,孫媳哪有什麼才能,無非是陪青禾玩耍的玩伴兒罷了。”
“哈哈……”太皇太後卻朗聲一笑,“青禾那丫頭性子調皮,能玩能鬨。不過皇後將哀家的連煜教得有禮大方,光是這一點,皇後便是功不可沒。”
頓了頓,繼續道,“哀家今日喚你二人,共有兩事……”說到這兒的時候,她朝站在她身側的蘇嬤嬤看了一眼。
蘇嬤嬤點頭之後,便往內室走去。
太皇太後繼續道,“其一呢,哀家要向皇帝討要一道聖旨!”
聖旨?!
拓跋禦眯眸,“哦?”
太皇太後看了看身邊的溫昕嵐,“哀家要為嵐兒指婚!”
“……”
“……”
“……”
拓跋禦幾人皆是一愣。
而溫昕嵐的表情尤為驚駭,“皇奶奶……”
“嵐兒,哀家適才與你說的話,想必你心裡應是有所準備了。”太皇太後似乎不想聽她的拒絕,肅聲率先道。
溫昕嵐死咬著唇。
她是有預感,可她沒想到她竟說風是雨,如此快的就要將她指給連勍!
她盯著眼前的老人,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腦中回旋。
她真希望,那日她暈倒之後,便再也醒不過來!
拓跋禦反應過來,撇嘴,“皇奶奶要將她賜婚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