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南玥終於躲開身後的追著她的侍衛,躲到了街道便一條人跡罕至的甬道內。
像是褪了全身力氣,南玥大口喘息,靠在牆壁一側。
額頭上的汗珠滾滾滑落,摸了摸心口,那顆心,真的比她以往二十多年都跳得要快。
鬆懈的躬身,雙手撐在膝蓋上,閉上眼睛,任汗珠從她額上彙流成河。
可是老天像是故意要與她作對一般。
就著她剛鬆口氣,還未來得及休息片刻,一陣腳步聲忽然從甬道外的小巷上傳了過來。
南玥猛地睜開眼,立馬撐直身子,雙手握住嘴巴,大氣不敢出。
而她聽到的腳步聲,便是循著她逃跑的方向尋過來的拓跋瑞。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拓跋瑞朝那條甬道而去的步伐有些緩慢。
鷹眸盯著那微微飄逸在甬道口的青色裙擺,一顆心竟會不受控製的隨著那裙擺擺動的弧度而漸漸加快。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緊張什麼,或者,在期待什麼?!
距離越來越近,他向前邁的步子便緩。
直到那抹青衣霍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拓跋瑞隻覺心也跟著空了。
鷹眸微微一縮,竟是一個箭步奔了上去,一雙手撐在甬道兩側的牆壁上,似要堵掉甬道內那抹青衣主人的退步。
可是入目的場景卻讓他怔在了原地,十指一點一點嵌進牆壁上。
高大的男子將青衣女子緊緊抱在懷裡。
男子低著頭,頭往他的方向偏了偏,卻巧妙的將女子的臉側地遮住。
她二人像是躲在甬道內進行著某種壓抑不住的親熱,因為那女子青蔥般白嫩的五指緊緊揪住男子腰側的衣裳,她似乎有些緊張,骨節都被她捏得有些許發白。
拓跋瑞咬牙,竟有一瞬想將他二人分開的衝動。
可是理智告訴他,他沒有理由這麼做,這隻不過他們情人之間的情不自禁,反而的,他應該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君子的離開。
而現在,他非但沒有離開,反而盯著她二人,挪不開眼。
像是終於察覺到有人打擾了她二人。
那男人倏地扣住女子的腦袋,將她藏進胸口內,一雙警迫黑眸射向一旁打擾她二人的男人,輕皺的眉峰昭示著他的不悅。
拓跋瑞看見他冷峭的臉,鷹眸微微一眯。
眼前的男人,體格高大,甚至比一般男子要高許多,他自認為自己在身高方麵一直在男子中占據優勢。
可這個男人卻比他還要高一些,而他摟住女子細腰的鐵臂,那貼在他臂上的衣裳都包不住他緊實的肌肉。
同時,他的臉張狂而冷毅,臉部輪廓如厲斧削刻,每一道線條都寫滿了冷意。
而其中,尤屬他黑深精銳的雙瞳兒,那是一雙,比獅豹還要犀利的眼瞳。
許是被他打量的眼神兒弄得十分不舒服,那男人緩緩蠕動了下唇片,嗓音是三四十歲男子特有的睿沉,“可以離開了嗎?!”
“……”拓跋瑞勾唇,從牆壁上收回手,目光淡淡掃過他懷裡的女人,溫文爾雅道,“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