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是真的太壓抑了。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她好似從未真正自由過。
她的生命像是被人綁上了一根細線,五年前被拓跋瑞握在手心裡擺布,五年後,又被司天燼拽住。
再加之,今天聽說拓跋禦也放棄了沈之喬,曾經她以為永遠不會變的東西,還是變了。
她為沈之喬傷心的同時,又覺得她自己是那麼的可悲。
她突然仰頭,瘋癲似的哈哈大笑了幾聲,眼淚卻順著她的眼角滑下。
而拓跋瑞在聽到司天燼要娶她的時候,一張臉便鐵青鐵青的。
拳頭被他握得吱吱作響。
但是她後麵的一句“她絕對不會任他擺布”,就說明這女人並不想嫁。
這或多或少也平複了他一些怒氣。
現在又見她一邊喝酒一邊流淚,便忍不住心疼她。
歎了口氣,他步下石梯,往她走去。
南玥蒙蒙呼呼的,臉上被她豪飲時浸濕,特彆的不舒服。
她便用手去摳,最後實在煩了,她直接將整張人皮從她臉上剝了下來。
一張清秀白皙的小臉頓時暴露在空氣裡。
拓跋瑞腳下的步子不受控製的停了下來。
鷹眸隱隱抽閃,心跳聲強勁的幾乎要從他胸腔內跳出來般。
他緊盯著那張熟悉的臉頰,因為她嬌蠻的動作,她臉上因為撕扯而紅紅的,一雙妖冶鳳眼往上翹著,眉眼迷離的眨閃著,小嘴兒微微張著,從她唇角液下,留下一條條水潤的痕跡,看上去那麼的迷人而蠱惑。
停下的腳步終於再次朝她走去。
越近,他發現他的心跳聲便越烈。
南玥模模糊糊的,迷離中看到有人影朝她靠近。
她憨憨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
可是下一刻,手兒被一抹溫暖握住。
南玥傻傻的愣了愣,眨著迷茫的鳳眼看他,“你是誰?”
卻不等他回答,她率先甩開他的手,“老娘現在煩著呢,有多遠滾多遠!”
手掌內軟柔消失之際,拓跋瑞眉一皺,霸道的再次將她的小手兒握在手心,占有十足。
一雙眼盯著她的臉,另一隻手緩緩觸了上去。
可才剛碰上,便聽見女人一記輕吟。
“怎麼了?”拓跋瑞溫柔的問道。
或許是被他柔情好聽的聲音迷惑。
南玥眨了眨眼,嘟著小嘴兒,委屈道,“疼……”她舉起被他握住的小手兒,用他的手背去摩挲她的臉,“臉疼……”
“……”拓跋瑞心口一緊,看她的臉,便見她臉上有些地方沁出了絲血來,忙鬆開她的手,指腹碰上的傷口,“怎麼回事?臉怎麼會流血?!”
不要想醉酒的人會好好兒回答問題。
南玥哼哼的閉上眼睛,小手兒卻一個勁兒摸著地上,想是在摸酒瓶子。
眼看著她要碰上了,拓跋瑞先一步踢開那酒瓶,收回腳時,看到地麵上軟塌塌的人皮,那上麵也沾了不少血沫。
鷹眸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