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越南遷也不過十二歲,是跟著他的父親越慶遙一同見商界的友人。
她知道,那時,越慶遙就已經在開始培養越南遷了。
不然也不可能帶著他去那種地方。
她看著越南遷求他的父親救她。
求了好久,他那種同情而溫暖的眼神兒一直落在她身上。
第一眼,她便覺得,這個少年是可以依靠的,可以保護她的。
所以她朝他伸了手,希望他能帶她走出這個可怖的地方。
最後越慶遙抵不過越南遷的渴求,也礙於有其他友人也在,不想在此事上耗費時間,便妥協的答應了。
自那之後,她便跟著越南遷,做了他的貼身丫頭。
他果然如她所想。
他對她好,不讓人欺負她。
她也漸漸的對他產生了依賴,喜歡當他的小尾巴,他走哪兒,她就去哪兒。
或許是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太好笑。
南玥牽唇笑了。
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從眼角滑落。
南玥一怔,抬指摸去,卻是她眼角的淚。
吸了吸鼻子,南玥暗罵:沒出息!
抿了抿唇,她翻了個身,背對著帳簾。
閉上眼睛,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腦中一會兒飄過拓跋瑞,一會兒又閃過越南遷,甚至還有片刻想起了司天燼。
司天燼?!!!
南玥猛然睜大眼,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胡亂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通。
像傻了似的盯著地麵。
好一會兒,她猛地打了個激靈。
捂住胸口,眼珠兒咕嚕嚕的轉。
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一個月過去了……
對啊,一個月過去了?!
可是……可是她身上不是讓司天燼給下了毒嗎?!
不是半月那毒便會發作一次嗎?!
可是為什麼,她現在還……完好無損?!
南玥敲了敲腦袋。
不想起司天燼,她自己都快忘了她身上還有毒。
狐疑的掃視了自己一圈兒。
她重新躺在床上。
咬著水潤的唇瓣。
一雙手還不確信的在自己身上摸索著。
一個月過去了,她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是不是說……其實,司天燼根本沒給她下毒?!
搖頭。
司天燼那人一向說一不二,他說下了,就一定是下了。
抿唇。
南玥眯了眯眼。
難不成他想通了,在什麼她不知道的時候就把她身上的毒神不知鬼不覺的解了?!
可是……這可能嗎?!
答案顯然是……可能的!
不然,她現在怎麼還活著?!
心中的喜悅像放鞭炮似的,啪啪啪的直響。
南玥心中雖疑惑,卻掩不住她的高興。
也忘了適才越南遷與她講的話。
高興地在床上來回滾。
隻差被興奮的叫出聲來。
滾累了。
南玥便拿過枕頭,雙手趴在上麵。
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點著枕麵。
興奮勁兒一下來。
某人天亮就到達此處的記憶一下子便湧了出來。
南玥煩躁的舔了舔唇瓣。
她之前照鏡子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臉上的人皮不見了。
後來想想,那人皮應該是在從阜陽拓跋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便不見了。
那麼,拓跋瑞肯定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或者說,他早就知道了。